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舒预的事情。
作为舒家的嫡孙,舒预现在在牢房里睡得正好,他对这个牢房是千万个不满意。
首先就是吃的,这牢房之中,每日只有一碗白饭和豆腐炒青菜。
顿顿都是,第一顿他还不吃,连着饿了三顿,他才勉强接受这个吃食。
还有这个睡的地方,哪里是什么床。分明就是一堆稻草堆在一起,而且他一个人一间屋,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叫人也不来,所以他每天都在牢房里喊着嚷着,要让这些衙役给他床,给他肉,还有女人。
衙役每天都被他骚扰得心烦,这不,单独牢房的舒预又叫嚷了起来。
“给我换个地方,这什么破地方,连个窗子都没有,还有这稻草?都是些什么东西,识相点,给你爷爷我换个地方。”
衙役将木棍甩在牢房的栏杆处,险些砸中舒预的手。
“嚷个屁,你现在是阶下囚。知道什么是阶下囚吗,就是吃的差住的差!还想换地方?等你要死了就能换地方了。”
衙役瞅着他翻了一个白眼,见他不服,又是一棍子甩过去,这次不偏不倚的打到他的手指。
舒预捂着手指,恶狠狠的看着衙役,“你这个狗奴才,居然敢打我。等我爹知道要你好看!”
衙役又翻了一个白眼,今早上舒预的爹在朝堂上被陛下训斥的事情,已经在整个京兆尹府传遍了。
而且大人特意交代了,这舒预该怎么打就怎么打,一个畜牲,不需要手下留情。
“你爹?你爹被你坑的官职都快没了,就你还等着你爹来救你呢?我劝你最好识相点,这里是牢房,不是你家。再吵吵嚷嚷,你就仔细你的皮!”
衙役的话让舒预愣住了,他爹官职都快没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等等,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舒预双手抓住栏杆问着,连忙喊住衙役。
衙役看他这副样子,特意转过身回到牢房门口告诉他,“你父亲礼部尚书,今日因为你做的这些事情,被陛下训斥,而且陛下让你父亲在家中闭门思过!”
潜意思就是,你父亲如今在家闭门思过,不能出门,也不能救你,所以你还是乖乖听话,免受皮肉之苦。
“不可能,我父亲可是礼部尚书,陛下怎么会训斥我父亲。”
舒预喊着,看着他这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衙役都觉得心累,“不就是你害的!”
这个答案舒预逃避着,他振振有词的说着,“我不过就是杀了几个贱人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嘿,有些人他就是不把人当人。合着这世界除了他,其他的全部都是贱人,全都该死!
“神经病!”
衙役骂了一句,然后就离开了舒预的牢房门口,脚步还有些快,嘴里嘟囔着有病这两个字。
在他看来舒预就是有病,杀人都说的轻而易举,还一杀杀了好多人。简直是将人命看做草芥,比一个稀罕玩意都不如。
舒预松开抓住栏杆的手,缓缓的坐到了地上。
自己的父亲被陛下训斥了,如此看来陛下是很生气的,若是父亲的官职没了,自己出去的希望就又渺茫了一分。
他将头埋在腿间,他一个七尺男儿,如今却落到这个地步,自己不过就是爱玩了点,癖好和别人不同了点,杀了几个人罢了。
那些士兵在战场上不是也杀人嘛,凭什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成了犯罪,触犯了徽宁的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