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香不愿意离开,看着侍卫最后打算搏一把,硬闯进去。只要可以见到岑洵之,自己就有容身之所了。
但是她貌似忘了自己已经武功尽废,没有实力和侍卫抗衡。
她被人嫌弃的拎起衣领,然后丢了出去。
侍卫满脸嫌弃,“这可是旬阳候府,你再敢闹事,我们只有送你去见官了。”
见官?
她撑着身子坐在地上,浑身疼痛。方才她倾尽全力的一搏,最后就是被人像丢垃圾一样丢了出来。
自己还没有见到岑洵之,怎么甘心就这么离开?
就在僵持之时,竹柏走了出来。看着坐在地上的怀香,竹柏面色不虞的训斥侍卫。
“怎么回事?哪来的疯女人?侯爷马上就要回来了,让侯爷看见了,你们是想挨罚吗?”
听见竹柏这话,侍卫们想到侯爷生气的代价,也懒得和怀香僵持了。
正要上前将怀香拖走,但是没想到怀香突然喊出竹柏的名字。
“竹柏。”
竹柏看着这个叫出他名字的疯女人,她认识自己?
“我是长公主府的怀香,我要见公子。”
怀香?
原来就是那个一直勾引公子未遂的怀香啊,竹柏摸着下巴,打量着怀香。
一条靛蓝色的长裙,可是上面沾染着污渍,她的脸上脂粉斑驳,头发也湿答答的挂在额前,看起来又脏又恶心。
竹柏忍住恶心,“公子不见人,你快走吧。”
“他只是不见别人,他会见我的。只要你带我去见他!”
怀香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她祈求的看着竹柏,自己的希望全部落在他的身上了。
竹柏听见她这话瞠目结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起来:这疯女人脸怎么这么大?还公子不见别人,一定会见她?
竹柏轻咳了一声,斟酌了一下语句。虽然这是个疯女人,但是怎么着,自己也得维持一下旬阳候府的形象吧。
“这位姑娘,我家公子不见人,谁也不见,你请回吧。”
竹柏这好言好语的劝诫,怀香非但不领情,反而蹬鼻子上脸起来了。
“我说了让你带我去见他,他会见我的。”
怀香沉着脸,眼神阴翳,这个竹柏居然也敢这么对她,真是疯了。等她当上少夫人,一定要让这个听不懂人话的竹柏滚蛋。
“我也说了,公子不会见你!”
便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气,竹柏跟在岑洵之身边这么久,还没有几个不长眼的丫鬟敢这么使唤自己。
哪来的疯女人,这么颐指气使?
长公主身边的丫鬟个个知书识礼,温柔规矩。自己从没在长公主的身边见过她,眼前这个怀香要不是那日听长公主和公子聊天,偶尔提起过一次,他还真是不知道。
“他会见我的!”
怀香固执的重复了一遍,整个人站在黄昏中,像极了一直找不到家的公鸡,逮着谁就尖叫。
竹柏看了一眼天色,侯爷快从军营里回来了,为了不挨骂,他也懒得顾及形象了。
眼前这个疯女人是不到黄河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