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徽宁历来的驸马,大多都是权贵子弟中无所作为的。偶有一些在翰林院当值,都是少有,而且职位低的可怜。即便入朝为官,也不能得以重用。”
岑言之捂着自己的胸口,心中痛惜不已。
当年的指婚在尚都也是掀起一阵风雨,秦寻瑶这样子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子。在那时能够够得上珩玦公主的驸马之位的人,可谓是是少之又少。
但是能够成为岑洵之妻子的,也唯有如今这位珩玦长公主配得上了。
当年母亲与秦家夫人也是闺中密友,手帕交。在秦家秦寻瑶出生之后,母亲更是想要与秦家结为姻亲。
可是,后来先帝将秦寻瑶收做义女,赐封号为珩玦。
父亲便让母亲不要再想着结为姻亲这事了,岑家的男儿当顶天立地,成为一方人物。而不是成为公主的驸马,营营苟苟去过这一生。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先帝居然会在南国一战之后,先下手为强,直接给岑洵之指婚秦寻瑶。
岑安之白着一张脸,呐呐的开口,“所以,大哥的仕途前程都被这一纸婚约断了……”
“可以这样说,先帝这招将如你所说,将我旬阳候府的后路斩断了。你我兄弟三人之中,唯有大哥最为出色。你我都不过是中上之姿,唯有大哥是天纵奇才,所以父亲才如此痛惜!”
岑言之想到父亲这些年对这桩婚约的绝口不提,还有对珩玦长公主的疼惜,这些都是矛盾的。
他们好想陷入一个怪圈,一边想要解除婚约,一边又不愿意。
岑安之低头抠着自己的手指,想到自己这么多年以来。他年纪最小,二哥承担着旬阳候府,大哥游历在外,自己却一直碌碌无为在书院中更是不争气。
说出来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岑家的儿子,他曾以为自己的两位兄长,一位是驸马,一位是旬阳候府的世子。自己就是如何胡闹都是可以的。
“那大哥没有反抗过吗?”
岑安之问着,大哥素来不是逆来顺受的人,即便是帝王的命令他有时也是不愿意奉命行事的。这样子的婚约他怎么愿意接受?
“反抗了啊!可是反抗的人不是大哥,是长公主。”
他顿了顿,想到自己这位长嫂自己也是觉得好玩,明明两个人情投意合,青梅竹马这么多年。
自己的哥哥一直把珩玦公主当媳妇养大。可是当时这指婚,断了哥哥的前程,忙前忙后拒绝先帝的却是秦寻瑶。
听闻指婚当日,秦寻瑶就去找了先帝,要求先帝收回金口玉言。
可是先帝也是千年的狐狸修炼成精,两个人情投意合,他看的出来。所以秦寻瑶来抗旨拒婚,先帝直接寻了岑洵之。
两个人在未央宫中面面相觑,先帝追问岑洵之可愿意接受这门亲事。自家哥哥惦记珩玦长公主多年,先前不曾因为秦寻瑶的身份退却过,如今有了先帝指婚他就更不会退却了。
“那长公主究竟是如何反抗的?”
岑安之来了兴趣,都说自己这位未过门的长嫂是尚都双姝,名门闺秀。可是居然还有这种叛逆过往,真是让人目瞪口呆。
“当然是直接去了未央宫,让先帝收回旨意!”
岑言之轻笑了一下,世人都说秦寻瑶好福气能够指婚岑洵之,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亲事本就是他哥哥费尽心思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