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马缓步慢行,可。
可若是纵马疾驰,怕是要出事的。
流云心理忽然就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只不过事在眉睫,她想推让也没有时间了。
一溜跑马眨眼间就到了跟前,抬手迎鞭,挥舞间直接影响了流云屁|股下的马儿。
前蹄上拱,一声长嘶就脱缰而出。
流云应声而落。
完求喽,这下怕是不死也要残喽。
想像中被狠狠摔到地面的痛感并没有传过来,流云疑惑的睁眼。
“哥哥?”
竟然是她老哥!
“国家规定闹市不得纵马你不知道吗?”流云满腹怨气。
“还说呢!要不是你哥哥我看见了老张,此时的你早就被狠狠的摔在地上了!”
流肃满脸不屑,一把放下自己妹子,“我还有事呢,你先回吧!”
说着纵身上马,就要离开。
流云这才发现,他哥并非一人,而且也并非是他哥哥冲撞的她。
不远处还有一锦衣华服的小子,冷眼看着流云这边。
而那匹马的后面竟然还拖着一个人,由于长时间的拖拽身上士兵的兵服已经残破不堪,一条血痕从他身下延伸直到流云看不见的地方。
看见兵服,许是想起了初初当兵的景安,流云有些心软。
“老哥你等一下!”
说着流云上前,一把抓住了流肃的马鞍,想好好的和他说道说道。
“哥知道了,知道错了,你莫要在纠缠,哥哥真的还有正事呢!”
流肃以为自己妹妹得理不饶人,赶紧认输投降,爽利的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视线所及,那头的三皇子已然皱起了眉头,有了不耐烦的迹象。
“云儿乖啊,今儿回去哥哥给你带你最爱吃的烧鸡!”
乖,乖个锤子的乖。
流云翻了个白眼,往自家哥哥那儿凑了凑,“那个人怎么了?”
流肃一皱眉,“小孩子家家管这么多干啥,你赶紧回去,哥要走了。”
流云谁,他可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和她说了一句话,结果却看了那边那个锦衣少年四次!
这是什么频率?
流云自然懂其中的厉害关系。
松手,也不做纠缠。
“乖啊,等哥回去啊。”
流肃一紧腰腹,双|腿一瞪,当下朝着那少年狂奔而去。
流云则慢悠悠的溜达着,站定在那具被拖行的生死不明的人跟前,挥手。
“哥哥再见,我等你的烧鸡哦!”
下一秒,她就趁着那少年跃马而上的一瞬间,横斜刀面,拖拉着割断了托着那人的绳索。
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她只当做了好事了!
见那边两人绝尘而去,流云这才上前查看那大兵的伤势。
“你没事吧,还活着嘛?管家,管家,你快去弄点水来。”
“小姐,您这么做不好吧,万一他是个重犯呢!”
老管家忧心忡忡,和少将军一起走的那少年一看就不是凡人,他家小姐竟然还救了这个人。
会不会,惹上什么麻烦啊!
“重犯?”流云抬高了音量,一身军装,现在也咩有打仗,他能犯多大的罪?
不过老管家所担忧的事,她也明白。
“您看看这个……”流云揪起断裂的那根绳子,笑颜如花。
“这明明是它不结实,自己断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