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干巴巴等着人家来收拾吧。
要想的实在是太多了。
流云感觉,自己那个小脑袋瓜简直不够用了。
三日后。
流云藏在父亲的马车中就溜进了宫,等到父亲上朝,流云趁着侍卫巡逻的间隙,就朝着西六所奔去。
那边都是侍卫太监宫女什么的住所,她又有母亲的令牌,对付这些下人,应该还是有用的。
一路上流云凭借着自己那身宫女衣服,在加上晨起天未亮,各宫的主子都还未起,人也较少。
是以,流云生生是没有遇见一个对她盘查起疑的。
点头哈腰小碎步,很快,流云就来到了那位不受宠的未来国君院门口。
“嬷嬷,今儿可不可以就不要让母亲挑水了,她病的实在厉害,真是没有一点力气了,嬷嬷,求求您帮忙去挑一点水吧!”
“什么,自己偷懒装病不干活还要我伺候你们吗?想的真美,不挑水就没得吃,你们母子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那嬷嬷一脚踢开地上跪着的少年,抬脚要走,可是却又被少年抱住了腿。
“嬷嬷,求求您为母亲请个大夫吧,她真的都快撑不下去了。”
“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求求您了嬷嬷。”
“去特么的,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打?皮又痒了是不是?”
哎呦我这小暴脾气!
流云瞬间就炸了。
人家到底是个皇子,母亲再是不受宠,那她也是主子不是,哪有这么对主子的?
流云一下推开院门,插着小腰,指着那嬷嬷的鼻子就开了嗓:
“大胆,你一个下人,竟然敢这么对皇子,你可知这是死罪?”
“……”
印象中嬷嬷被吓的屁滚尿流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反倒是流云被突然冲过来的嬷嬷给揪住了耳朵。
“哪里来的小宫女?自身都难保了,竟然还敢说老娘?老娘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流云被她捏着耳朵,生疼生疼的,眼泪鼻涕一并就出来了,哪里还能说得了话。
偏生她越是不说话,那嬷嬷越是使劲提溜她,她就越疼。
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流云心里拔凉一片,这回载了,要么耳朵掉了,要么活活被疼死。
这年头,她就不该多管闲事!
下一秒,流云听见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嬷嬷,她有牌牌,您看看。”
那嬷嬷随眼一撇,立马夺了过去,朝着流云凶狠的问道:
“说,着牌子你是从哪里偷来的!”
哎呦我去,总算特么的松了老子耳朵了!
流云捂着自己的耳朵,心中怨怼,但还是给了身边那小孩一个赞赏的眼神。
这小孩不错啊,麻的,要是他不帮忙拿腰牌的话,这耳朵怕是要掉了。
“偷,挣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小姐我是昌平郡主,这牌子可是我娘长公主的,本郡主用得着偷吗?”
“切,就你?还敢冒充昌平郡主?信不信我送你去慎刑司?”
哎呦,就因为老子穿了宫女的服饰,所以就不信老子了?
这位嬷嬷你很头铁嘛!
“瞧好了,这才是本郡主的服饰,本郡主只不过想逗弄一下……一下唉”这小孩叫什么来着,竟然给忘了。
你瞧瞧,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嘿嘿嘿,堂姐,我娘都快要病死了你才来,是姑姑她还是不让你出门吗?”
“你还好意思说,还不都怪你!”流云一个脑瓜崩直接磕过去。
那小孩额头就红肿了起来。
不过,有了这小孩为自己解围,看那嬷嬷到是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