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贵妃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曹芳仪,“你难道没有听说昨天晚上的事?”
曹芳仪愣了愣,“娘娘是指柔贵嫔的事?”
李贵妃冷哼一声,“原来你知道?”
“知道,妾身是自是知道的,”曹芳仪帕子掩着嘴唇,“只怕这后宫上下都知道了。”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能如此淡定?”
曹芳仪手放在膝盖上,“臣妾能如何呢?总不能也跑去尚书房吧?”
“为何不能?”李贵妃反问。
曹芳仪苦笑,“娘娘,那柔贵嫔说起来就是一个孤女,没有什么教养规矩,又……长得一副狐媚子样儿,她干出这样的事,别人并不奇怪。”
曹芳仪左右看看,压低了嗓音,“而且,她是由翼王送入宫的,即便是她再如何,皇上也不会把她怎么样,依臣妾看,她这贵嫔就算是做到头儿了,难不成还想封妃?既然早已注定的事,臣妾又何必和她去计较?”
曹芳仪的脸上闪过几分轻蔑之色,“若是臣妾和她一样,追到尚书房去爬床,到时候传出去,别人会取笑臣妾没有家教不说,还有可能会弹劾臣妾的父亲,那岂非自找麻烦?”
李贵妃微愣了一下,她竟然觉得曹芳仪说的有些道理。
这么想着,火气下去了一些,“你倒是聪明了。”
曹芳仪拿帕子压了压嘴角,“还是贵妃娘娘教导得好,臣妾不过就是想起昔日贵妃娘娘的教诲罢了,笑得最后方能长久。”
李贵妃招招手,命人上了新做的点心,让她尝尝。
曹芳仪吃了点心,又陪着李贵妃说了一会儿闲话,这才告退离开。
她身边的小宫女道:“主子,我们真的什么也不做吗?”
曹芳仪浅浅一笑,“不做,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了,一天天的多累啊!”
她抬头望望天,这天气可真好啊,这么好的天气,她不缺吃穿,又不缺钱用,为何要去上赶着给别人当枪使,给她人做嫁衣?
她只要安稳,不出差错,保护家族平安就好了。
至于其它的,那些女人爱争就去争,李贵妃想提拔拉拢她,无非就是想把她当成武器,去对付柔贵妃她们罢了。
之前不过是假装着听她的话,以后啊……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是不会动的,但,其它的人会不会忍得住,那就说不定了。
别人的事,她也不想管。
这天一大早,一匹快马在北离王府门前停住。
马上的人拿出一枚令牌,门上的人不敢怠慢,立即带着他往里走,同时有人去向云景禀告。
云景正和苏南衣在小花园子里,听到外面有人来报。
“回王爷,门外来了个人,说是从一个小镇子上来的,拿着您的令牌,说是有急事回禀。”
云景和苏南衣对视一眼,“此人现在何处?”
“正带着他去前厅。”
“好,本王即刻就来。”
云景和苏南衣立即洗了手,“娘子,是从小镇子上来的,或许是那边有什么动静了。”
“嗯,很有可能。”
苏南衣心里算着日子,顾西宸得到李公公的死讯,再派人过去,发现贾三儿的死,再回来禀告,时间也差不多了。
到了前厅,果然是夏染留下来的人,他上前行了礼,开门见山直接道:“王爷,王妃,有一队人马去了镇上,先是去衙门找了贾三儿,得知他的死讯后又匆忙离开,没过多久,又来了,这次是在四处打听关于仙姑的事。”
和苏南衣所料差不多。
“结果呢?”
“没有什么结果,镇上的百姓都知道是仙姑,但谁也说不清仙姑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现在去了哪,说什么的都有,他们也摸不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