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嘛,话说大仙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虚弱啊?对了,我叫清月,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迷迷糊糊来到这的,好像除了名字外其它东西都想不起来了。”我趁着自我介绍的行当借着月色悄悄去看他的脸,好像比之前看到的还要白,或者用惨白来形容都不为过。
“嗒嗒……”
忽然有几滴粘稠的液体掉在了我脸上,我抹了一把,惊恐地发现手上沾满了一片醒目的血红色,顺着大仙的袖子往上看去,就发现一枚铜币大小的血口印在衣袖上。
“大仙你你你受伤啦!”我结结巴巴地说着,指着那处伤口内心复杂起来,要是那路人再折回来可怎么办,得抓紧时间逃啊。正这般打算着,眼前那人便已摇摇欲坠地朝自己身上贴来了。
我拽住他的一只胳膊使劲往后一拉,牵引着他向身后那棵树上倾斜,谁知那人头一歪倒了下去。他这么一昏真不知道何时才会清醒了,如果再遇到个妖怪野兽那岂不是完了。总之要先帮他止血包扎才行。
我眼前一亮,小跑着过去取了地上把柄银锥回来仔细在衣襟上擦了擦,咬咬牙拿锥子割下身上几条布块来往人伤口上包扎起来。但眼前的人没有丝毫睁开眼皮的征兆,身体像石头一样僵硬,伤口处理起来太过麻烦,我索性直接将人揽抱进怀里再帮他包扎。
“你在干什么?!”
我猜想这声音换作平时的语气一定是极其甜美动听的,可如今分明带着几分怒意,一抬头便见远处那薄雾之中似有人影,不一会儿便从里走出一名白衣女子。女子白衣胜雪,流云般的发髻边几枚白玉钗排成三字形,钗身上系挂的珍珠被银链拉起,随转动的玉颈活跃地跳动着。她流水般的眼眸下,是晨露般美好的容颜。
我一看这两人的打扮便明了了,这定是大仙的同门师姐师妹吧,我讨好似地朝人说道:“想必这位姐姐就是大仙昏迷时口中不时念叨的仙女姐姐咯?是这样的,大仙刚刚和星火堂的人交手被暗算了,你快把他带回去看看伤势吧。”
听我这么一说,那白衣女子倒是敛了几分怒意,但不一会儿便又抓住我拿银锥的手仔细瞧了一番,瞬间柳眉倒竖一把将我擒住。
“你这柄锥子分明是星火堂的摄魂锥,方才你正用这锥子伤我师兄,还想掩人耳目吗?我非要带你回穹云交给掌门处置。”
“不是这样……”我刚要开口解释,只见那白衣女子朝我肩侧一点,我便再难发出一点声音。她冷冷地扫了我一眼道:“难保你这小丫头再开口徒惹我烦乱,现在就让你暂时闭嘴,一切解释等着回穹云再说吧。”
天啊,今日我真是有口难辨,只能默默期望大仙快些醒来帮我解释清楚了。我垂着头,认命般地被她提起身把腿绑在了一柄剑上。
白衣女子转过头提醒道:“站稳了,不然失足掉下去你可得摔得渣都不剩了。”我仰头顶了顶不断把背朝我这边压来的大仙,强撑起一个感恩的微笑小鸡啄米般地点着头。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御剑飞行都是因为遇到这倒霉事,这傲游天边和云彩为伴的浪漫现在全是心惊肉跳。
飞行了一会儿,我便察觉周围一切都变得明亮起来了,朝后一看刚刚那处竟真的是被一团黑压压的气团包裹着,我想也许这就是大仙说的什么怨气煞气吧,真是令人后脊发凉。
这段飞行时刻委实无聊,我也没心思去欣赏什么高处所见的美景,索性偏着头闭目休息。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被女子叫醒,远远地,一座银雪砌成的山映入眼帘,雪白的宫殿几与雾气融为一体,蓝色玄冰充当瓦砾铺上,被光折射,更显神秘。那些雾气似云朵般铺在地面上,让人不敢用力踩实。这里,只让人感身处云端。
山门前的两人看见了我们,慌慌张张地跑到了白衣女子跟前说了些什么,白衣女子又朝我这边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便拔出剑往我脖子上一放,让我一句话也不敢说出来,任凭他们押送着我往旁侧走了。
好嘛,押就押走就走,不就是把我监禁起来,我正好睡个觉休息休息。
我本以为这种仙气缭绕的仙山不会有什么阴森诡异的地方可以充当牢房,但当我走进那黑咕隆咚的山洞时,它让我惊喜的发现这里还真的是样样俱全,要不然这老鼠和蜘蛛也不会被养这灵山宝地养的如此肥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