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都是妖么,怎么杀意都这么弱,真没意思。现在怎么搞得我才是杀人不眨眼的妖魔,他们是手无寸铁的凡人一样。
对了,反正我的人性早就被拿走了。
御风而行,越过高山栾叠,行过涓涓长河,冰霜的结晶覆盖在眼睫,巍峨的建筑在一片风雪中伫立。
时隔多日,穹云派这番景象倒是与之前截然不同了。
立定身形落于界内,往日生气荡然无存,仿佛经历过什么狂洪的洗劫一般,这里除了一眼难以忘穿的雪景便是孤寒寂寥的死气。
虽途径几处,也对穹云派之事略知一二,可未想成阙灵昀将曾经修仙第一大派搞成了这个模样,倒让我回忆起所听到的那些事。
“听说穹云派掌门把整个门派的地基由内到外转化成冰封之地,统一弟子修行极寒的玉骨之体,有好多撑不住的都活活被冻死啦,经这一出,穹云派现在可是大不如前。”
“留强去弱,霸道手段,用这么激进的方式想重振穹云,实在是有些痴人说梦了,现在估计连星火堂都不如!”
什么时候修仙名门正派也会被世人放到邪魔外道一条线了?呵呵~
收了心神,连隐藏身形的术法都懒得使用,径直朝山路走去,若说现在穹云留强去弱,就算用了隐匿的术法也会被察觉,索性大方一些。
“若水忘川,六道轮回,招魂引灵,返于经幡。”展开经幡于面前,用法力开启,朦朦的光变成圆环一点点包裹在每处地方。
浅蓝色光点不知从何处飘来,我轻轻地叩在掌心,放存到经幡里。
本以为就算阙寒肉身被毁,听我之前那些挑衅话语也会不遗余力地想方设法保住他的魂魄,如今看来倒真是绝情,任凭灵魂耗尽到只剩这些许的残魂。
“你是谁?!为何私闯穹云派!”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的,深深烙印在脑海里,铭记的仇恨。
“好久不见啊,凌露。”我转身看向她,偏头把玩着肩前的发丝,“如今你升做长老之位,这恭喜之词说的怕会有些迟,不如我直接送你一份厚礼聊表歉意。”
“你是谁?我认识你?”
“是啊,你不认识我,你很快就认识了,因为我是你通往黄泉的引路人。”不容置疑,我随手拿起腰间的短刀朝她劈去,招招致命,不给她丝毫回过神的机会。
她一时慌神,虽说堪堪接下我几招,身上也被我刻下了鲜艳的痕迹,因由我刀上提前浸了盐水的缘故让她剧痛难忍,登时忍不住横眉怒目地朝我大骂:“疯子,疯子,你这个疯婆子!我又不认识你,下手怎么如此恶毒!”
“我不是说了吗,我认识你就行了。”我继续有条不絮地找空隙朝她进攻,她一横臂抗着砍击用力把我甩开,化出铁链不断地向我鞭击。
拉开了距离对我确实不利,这身体也有些吃不消了,看来凌露这些时日也没有白费,多少有了些长进。
若想破出困局,需得使用穹云派的功法,只不过那样会暴露自己。
不如杂糅一些穹云派的功法,或许她也看不出来。
快速默念咒诀,轻易打飞再次攻来的铁链拉进彼此的距离,在凌露武器的内圈不断向她攻击,她便只能如砧板鱼肉,任我宰割。
一下,两下,短刀从我手下在凌露的身体上飞舞着,正当我要给她最后一击时,阙灵昀的声音伴随着一阵掌力从后背打来,只觉得凉飕飕的一片,脊骨应该断了。
不好,一不小心就做过头了,这时候跟阙灵昀交手一切就结束了,必须想办法逃走。
一旁的凌露声嘶力竭地惨叫:“掌门!杀了她!帮我杀了她!”
她睁大布满血丝的眼球,牙齿紧咬着紫黑色的唇瓣,脸上青筋暴起,身上满是血污,好不恐怖。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朝她冷笑道:“你这副丑态真是难得一见,不过如果你能保持下来日日如此,怕是各房中弟子都省去贴驱鬼的画像了吧。”
“杀了你…杀了你!!!”她像是彻底失去了神志,不管不顾地朝我猛冲了过来。
我趁机利用身法移动到她身后点了睡穴,把刀抵在她脖子上,“今天,玩腻了。”把凌露挡在身前,阙灵昀确实老实了下来,等走到山路时我便把她扔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