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能够理解,这块地迟早要开发,学校过来,把地皮一买,在转手卖给房地产商,或者用作政府规划用地,发展学区房和学习商圈,改造氛围。
就是在地皮收购出了点小问题,这里的居民见这边要纳入城市规划就开始坐地起价,拆迁款项目一直谈不拢,这个拆迁计划就被迫拖的越来越久。
好多小年轻不学好,不上课就偷溜出学校去附近网咖上网或者偷偷来这边吸烟喝酒。
导致这边纠纷也多,打架斗殴也多。
水桥一树并没有表现出很失望或者难过。他拍了拍老警察的肩膀,“没事,我们能够理解,你们也尽力了。不必要的线索过多,没有办法还原事件的原貌这是常有的事。”
老警察给水桥一树递了一根烟,水桥一树拒绝了,他抽烟抽的少,只在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来上那么两口。
老警察反手把烟塞自己嘴里,熟稔的点火。
“行吧小伙子,很抱歉咱们没有帮上忙。但是我们会继续跟进。”老警察叼着烟说,“你很好,小伙子。”
“这不是我们普通公民应该做的吗?你们也不容易,这是没办法的事。咱们能理解的。”水桥一树被突如其来的夸赞搞得有点不好意思。
老警察没说话,小警察的对讲机响了。
“师父有新的警情了,我们得走了。”
说着,一老一少两位警察就上了警车。连一句告别都没来得及说。就这么匆忙的走了。
其实现在水桥一树已经锁定了嫌疑人,但是他现在苦恼的是,如何拥有直接的证据呢?
他为此苦恼时,麻烦接踵而至。
第二天,萨拉没有来上课。
奇怪的是,他打电话问萨拉的父母,他的父母都说今天上的早班,并没有看见儿子。
而他问班上的同学和学校的老师有没有见到过萨拉时,他们都表现出一副“你说的谁?”的表情。
他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萨拉,失魂落魄的在教室走廊门口徘徊,谁曾料想同样和他失魂落魄的还有赵招财呢。
到了下班的点,萨拉的父母来了一趟学校,老师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
面对萨拉父母的疯狂询问,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也不知道萨拉去哪了,他不在学校,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水桥一树建议萨拉父母先去派出所报案,然后再和亲戚朋友一起找找问问。
萨拉的母亲,那个平时坚韧,而现在却憔悴又柔弱,不停的擦着流不尽的泪水。
萨拉的父母采纳了他的意见,但是晚餐后,水桥一树接到萨拉父亲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听声音就想象的出电话那端的男人此时有多么的脆弱。
萨拉的父亲只是说了几句便匆匆忙忙把电话挂了。
大致告诉了水桥一树他们去了派出所,但是民警调户籍查看的时候,电脑却显示他们两人并没有孩子。他们还以为是派出所的电脑出错了,又掏出了户口本,可是户口本上原来写着萨拉名字的那一页却是一片空白。他们又打电话给亲朋好友,他们也说见他们俩夫妻在一起这么多年了没见过他们有什么孩子。
紧接着一阵敲门声响起,萨拉的父亲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水桥一树听完,从柜子里翻出一包新的烟拆开,从里头抽出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