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药师又做了两次,赫然发现外界不刺激,生长还算慢,外界干预,会加倍生长,立刻停手。
这么干看着,解决不了问题,云想见有人正准备倒掉河水,急忙制止。
要下他的水壶,又嘱咐他通知其他人,先别倒河水,待会儿统一处理。
云想打开水壶,找了个大碗,倒进去一些。
里面有三条根系,她从空间箱找出一袋变异兽血,托金家稔福,他们每人都备了很多,就是不知里面成分,反正是他做实验废掉的。
云想拆开血袋,没敢多倒,就滴了几滴,不放心,又将防御符打开。
根系立刻开始吸血,变粗,长出两片叶子停止不动,显然血吸完了。云想又倒了些,刚好支撑一寸莲开花。
咦,怎么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云想拿出刀,小心碰了碰,不攻击,焉了吧唧的。
她直接割掉一株的花朵,瞬间枯萎。云想立马想到血的问题,急忙去找炼药师。
将情况说了下,血袋给炼药师,副作用不明,但不会死人。
突然想到掉光毛的蝙蝠,云想立刻打了个冷战。
本来她计划催生一寸莲,变为一寸藤后,拿给药师研究,这是最下层的办法,毕竟一寸莲太危险,一招不慎,后患无穷。
如今有了更好的办法,自然不会再冒险。受伤人交给专业人士,其他人集中用血袋,摧毁水壶里的一寸莲。
本以为很快就能完事,谁知被寄生的人比想象中多,也比想象中难治。
最初觉得从皮肤进入的,比吞入肚子里的好治,没想有了血袋,他们反倒成了最难的。
再次变异的一寸莲钻进皮肤,不再表层生长,而是往肉里钻。用血吧,还没到那程度,不用吧,处理起来极麻烦。
最后,只能先给寄生肚子里的喝异兽药血,保住命,处理完这皮肤寄生的,再回去给那些人做手术。
两个炼药师几乎脚不沾地,根本忙不过来,刀功好的全都被抓来当壮丁。
剜肉,云想刚开始有点悚,几个下来,就麻木了,再深再复杂,都不带眨眼的。
处理差不多,被炼药师拉去开刀,做手术。
云想被唬了一大跳,直摆手,开玩笑,这和之前完全不同,这不是害人命!
炼药师觉得没啥,反正有修复散和止血剂,再严重都能救得回,实在不行丢修复仓,再不济冷冻了。
若不是一寸莲不惧寒,他们早第一时间给冷冻了。
这一通说,方圆十里再无人敢靠近。云想强忍着没跑,但该拒绝的丝毫没妥协。
最后,双方各退一步,炼药师取莲,云想缝合伤口。这事儿相对容易,不管缝的多丑,撒些修复散,疤痕都留不下。
这一忙,忙到太阳落山。
清点了下人数,参与任务一千多,不包括卞沁的护卫队,活着的不到五百,连一半都没有,这还包括从死亡线上抢回来的。
整个营地陷入新一轮低谷,逃生的路迟迟找不到,没有水源,食物一天天减少,层出不穷的寄生虫,隐藏甚深的寄生植物……
一切的一切让他们变得无比绝望,耗得越久,生还的几率越渺茫,有的人甚至抱了轻生的念头。
然更艰难的日子还在后面……云想顿了顿,没雪上加霜,都是人命,以毒攻毒的法子,并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用。
“我们先离开这里,血腥味太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