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有好处,父亲隔断时间会给母亲一些符,我也不用再自残了。母亲本不乐意,还想用符图交换,父亲没同意,说如果她坚持那就随她。
我们这才发现,父亲虽然善良,但不是没底线的。
母亲见好就收,日子总算平稳下来,但父亲见我们的次数却越来越少。起初还是他亲自送符,后来干脆交给中哥来送。
突然一天,母亲一脸喜色的从外面回来。我很少见她这么神采奕奕的。她说我们快要出去了,但必须得做一件事。
那就是和父亲修复关系。
我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问了她一句,父亲和我们一起离开吗?
她愣了下,仿佛没想到,然后才改口说跟我们一起,但我知道她没想过的,甚至是我,她都没想,不,她根本就不准备带我走。
我听了她的话,就去求父亲原谅,父亲终是心软了。每当他和我玩的时候,我就会提起母亲,说母亲想他,希望一家三口在一起。
说的次数多了,父亲也就原谅了母亲。那是我记忆中过得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可惜很短暂。虽然我和父亲都沉浸在里面无可自拔,但母亲始终保持着清醒。
她清醒,这便是一个精心编织的假象。
那晚,我记得很清楚。
父亲和二哥在工作室研究符,似乎又要有新符,正紧要关头,父亲错过了晚饭。母亲便打发我去找父亲,问问忙到什么时候。
我那时还奇怪母亲为什么不直接拨通讯器,但她嘱咐我别急着回来,和父亲一起,免得父亲一个人孤单。
我恍然觉得母亲这是关心父亲。
母亲一脸温柔地看着我蹦蹦跳跳地离开,可谁能想到温柔的背后藏着一把狠厉决绝的刀。
我刚跑到工作室门口,看到父亲和二哥在收拾东西,想着他们很快就能出来,干脆藏到院中的一棵老树后面,准备趁他们不注意,跳出来吓他们一跳。
谁知没等他们出来,泽东哥满身是血地冲进工作室,拉着父亲就要离开。
父亲着急地要找我们母女,被泽东哥阻拦住,说这一切都是我母亲干的。
父亲愣了下,踉跄地跟着泽东哥和泽南哥一起离开。事情前后一想,很容易想到的。
我当时特别懵,下意识想叫住父亲,但到口的话又被我吞进肚里。因为我知道,一旦叫住父亲,我就会彻底与觉醒者无缘,成为一个普通人。
我和母亲骨子里其实一样的,不甘于现状,只要有可能,一定会拼劲全力向上爬,只是我没她野心大。”
真是这样的?云想和云韵泽同时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虽然不在一地,却神同步。
云想觉得,白凤比起当年的卞沁,硬件条件并未有多差,只是形势不同,选择相应的改变,结果也就不一样了。
当年的卞沁有白家,她有云家,卞沁选择自立门户,而她嫁进了云家。云家的后两代厉害,她自然成不了第二个卞沁。
她可不是毫无根基的猜测,这些年白凤可没少凭借子女,插手云家的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