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她和沈鹤年发生了什么吗?
她正发着愣,一道声音打断她的思绪,扯回现实中来。
她抬眸望去,是一个陌生面孔的黑衣男子。
那个黑衣男子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带了一副墨镜,看不清他的眼睛。
宋温暖礼貌的出声,问他:“额…请问,有什么事吗?”
黑衣男子递过来一封粉色的信笺,“这是我们家大小姐给你的。”
大小姐?
宋温暖犹豫了一下,把手机还给江天赐,盯着信笺看了半晌,接过来拆开。
是林慕欣写给她的。
上面的话不多,只要字迹娟秀端正地写着一行字:
【宋温暖,你赢了。】
??
她赢了?
她看着手里的信笺,心里的恨意恍惚消散云烟。
……
在人群里没入一道高大的身影,他往这边望了良久。
沈鹤年收回视线,落在手里的信笺上,愣愣出神。
宋温暖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在人群中寻了一圈,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沈鹤年。
他的手里有着和她一模一样的信笺。
阳光透过树叶,嶙峋地洒在未干的水泥地上,洒在那个少年的身上。
他浓密的剑眉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好看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般清澈的眼眸,干净的不可侵犯。
难得的是今日,他英挺的鼻梁架上了一副眼镜。
干净白皙的脸庞,精致端庄的五官,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
他站在阳光下,倾泻在他身上阳光,给他渡了一层金光。
此刻他正在发光,她会永远记得这一刻,他的模样。
这个惊艳了她时光的少年。
……
她将视线回到一旁的江天赐身上,唇角不由扯出一抹笑。
不同沈鹤年的温润谦谦,江天赐反倒有几分桀骜不羁。
这个,是温柔了她余生岁月的少年。
人这一生,总要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时光,一个温柔岁月。
值得庆幸的是,这两个人她都遇到了。
她收起信笺,重新拉起陈洵的手,顺势挽住江天赐的胳膊。
“走啦走啦,快上课了。”她催促着他们快走。
……
愣在原地的沈鹤年,盯着手里的信笺,陷入沉思。
昨晚。
他喝得烂醉如泥,忽地倾盆大雨,是林慕欣拽着他上车,这才免了变成“落鸡汤”。
他手里拎着酒瓶子,浑身上下散发着酒气。
嘴里碎碎念叨:“我把那个曾经满眼是我的女孩,被我弄丢了,弄丢了,丢了……
她不愿意原谅我,是我的错,是我不好,我开窍的太晚了,我对不起她。
我还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我对不起她……”
都说酒后吐真言,这些话沈鹤年是不记得的。
但清醒的林慕欣一字一句不仅听进去,而且记在了心里。
他说了很多,林慕欣只安静且认真的听着,一句都不打断她。
最后,她的脸上挂满泪痕,眼眶湿润,视线被泪水模糊,眉毛挂下来,下唇瓣微微颤抖。
她的声音跟着颤抖,充满委屈地问他:
“那在你心里,我林慕欣又算什么?”
沈鹤年听见了她说的话,手里喝酒的动作一顿,愣了半晌才不徐不疾地开口说:
“她啊,她好做作,又娇气,脾气还挺大,我才不喜欢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