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急促的呼吸渐渐舒缓,这一转变不过极短的时间,戈殷将唐刀从青辞的手中夺过来,赤色蛇瞳紧锁在青辞的身上,“如果是这样,那没办法了。阿辞,我现在不能放你出去,但等你记忆恢复了,我会向你道歉的。”
戈殷的手劲远远比现在的她大上许多,之前之所以能够伤及对方要害,不过是借机取巧罢了。
现在对方看样子已经坚定了想法,想要再借机蛊惑,只怕没之前那么容易了。而且为什么?看到对方受伤,自己的心也会有种窒息般的疼。
并不相信戈殷的说辞的青辞将其归结为幻觉带来的错觉和误导。
“你或者你背后的主谋想把我困住,左右不过是想把我洗脑,然后做成你们的傀儡,但是你们就不怕我自杀吗?”武器被夺,青辞并没有丝毫慌张,反而不甚在意往身后的床上一坐。
但就是这种无谓生死的表现,直接刺痛了戈殷的双眼,让他不禁攥紧了双拳,哪怕指甲深入肉中也没察觉。
阿辞以前,就是这么待自己的吗?明明自己的性命那么重要,为什么完全不当一回事?
“仅凭一具死去的躯壳,你们又能做什么?我可不觉得我能够对那些大人物产生多大的影响。”青辞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轻飘飘地来了句:“你猜猜,我这一动手,有多大几率能捏碎自己的喉骨?”
明明是那么恐怖的行为,却被她以调侃的方式说出,仿佛聊怎么捏断一只鸡的脖子,好今晚加餐似的。
那个男人背靠的大山身份太高了,也太深了,为了能够报复他,青辞从知道自己被处处针对,隐约窥视到真相时,才开始苦心经营的势力和如履薄冰建下的关系,在开始报复那一刻起,就被不断损耗,到了如今,早已被挥霍的差不多了。
现在能够成功报复那个男人的自己在那些大人物的眼里,是有那么一点价值,但也就仅此而已。
自己接下来是死是活,对于他们来说,影响并不大,最多叹一句可惜。
所以青辞实在想不明白,策划这场阴谋的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做了这么多,就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青辞的软硬不吃,甚至直接来了个以死相逼的表现实在是叫戈殷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是相信青辞真的敢那么做的,但是要他放任对方出去,然后任由其桃之夭夭、不见踪影,那他又不放心。
没了这些年的相处记忆的青辞就如同一张被重新捣碎变白的纸,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外边那些个花枝招展的兽人给勾了去,或者招来一大群的狂蜂浪蝶。
不是说戈殷不相信青辞没法坚守自己不和任何兽人结侣的想法,但问题是要是哪个兽人趁着青辞没有常识,骗她结侣了怎么办?
戈殷可是清楚记得,在他没有向青辞解释兽印的含义之前,对方可是对此完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