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三人离去,却没有一个记得喊他的背影,蝎戾心里都已经翻江倒海了,奈何年书柔现在并未接受他的追求,以他如今的地位也没有资格对这种行为发表意见。
而且主动的人可不是青辞,而是他追了那么久都追不到的人,但凡他一开口,得罪的绝对不止一个。
一想到自己平日里只能借着正事才能悄悄碰一碰的年书柔如今整个人都贴到了一个雄兽的身上,即便这个雄兽的身份是她的哥哥,蝎戾也接受不了。
不过开口发表意见的前提是蝎戾能够走到青辞和年书柔的面前,而非被实力高于他的戈殷牢牢挡在面前,始终越不过去。
周边兽人看过来的视线就像是沾了毒液,落在蝎戾的身上发出被腐蚀的“呲呲”声,然后沿着肌理一路向下,深入骨髓,侵蚀着蝎戾本就不稳定的理智。
蝎北的事情本就还未消化完全,青辞的出现及表现和年书柔的动作就像是在把防止溺亡的木板劈成两半,让他能够求生的机率直线下跌。
蝎戾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朝着与之相反的方向离开,那里是他和年书柔当前的住所。
作为青辞的伴侣,戈殷是真的没想到,自己未来的小姨子居然是这种性格,若不是清楚知道青辞的性别是什么,看到年书柔的举动,百分百会醋味爆表。
不,就算知道了真实性别,戈殷也有些难以接受。
这种一言不合就上身的表现,就算是亲人间也会有所顾忌,但偏偏年书柔这个没有真正血缘关系的妹妹就这么做了。
而且看青辞的表现,很明显都已经习惯了,也就是说,在他还没有认识青辞前,她们间的举动或许会比现在的行为还要亲密。
一想到这种可能,平时连别的雌性近青辞的身都不爽的戈殷瞬间打翻了醋坛。
青辞的住处并不远,在那匆匆搭建好的石屋里,青辞先是把变成了人形挂件的年书柔撕下来,然后打水给她擦干净被眼泪和鼻涕弄的脏兮兮的脸。
与此同时,一直待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戈殷则从行李中翻出新的衣服放在唯一的石桌上,等青辞更换。
被青辞一兽皮糊上脸,然后动作温柔地擦拭脸上的污渍的年书柔随着青辞的动作晃动脑袋,像极了个弹簧娃娃。
擦干净脸的年书柔总算是止住了继续哭下去的冲动,也自然而然地注意到了一旁的戈殷。
“小辞哥,他是谁?为什么一直跟在我们身边?”年书柔的声音带着哭泣过后的沙哑,眼皮已经微微红肿的双眼紧紧地盯着戈殷,仿佛对方是什么可怕的敌人似的。
门窗都已经关上了,屋里都是见过自己身体的人和蛇,青辞也没有避讳,边脱身上的衣物,边道:“他是戈殷,我的伴侣,记得叫姐夫。”
在看到青辞居然当着她和陌生雄兽的面脱衣服,年书柔眼睛瞬间瞪大,险些叫出声来,但在听到青辞的解释和见戈殷十分自然地接过青辞的脏衣服后,那到了嗓子眼的尖叫顿时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