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年书柔说过对方是她的哥哥,而且也没在对方眼里看到什么不该有的情绪,就年书柔现在这幅样子,蝎戾不当场暴起去找对方都不是个雄兽!
压下因眼前的这一幕而生起的怒火,蝎戾的表情僵硬得仿佛被人狠狠抽了几巴掌,“小柔,你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这么……”
后面的话蝎戾没有说出来,仿佛找不到形容词似的。
但被青辞一番说教的年书柔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站在原地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和平时里的视线不同,这一刻的年书柔给蝎戾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都被看透了一样。
“小柔,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我?”蝎戾脸上的表情都快要维持不住了。
昏黄灯光下,蝎戾的表情是那么的不自然,青辞的话语好似在耳边回响。
“……物质的付出可以收回,但感情一旦亏损过多,又不愿就此为止,就会像一个赌徒一样,让自己越陷越深,尤其是当对方发现你的态度有所改变的时候。”
与蝎戾相遇的种种,都一一在青辞的分析中得到验证,哪怕年书柔不愿相信蝎戾是这样一个“赌徒”,在大量的事实面前,她的这一份信任是那么的渺小微弱,一吹即灭。
“在战事结束前,我不会对你们间的事情多加干预,但是你得自己好好想清楚,是继续与他进行这一场赌博,还是及时抽身。”
见唤了几次,年书柔都还是维持着同一个表情看着他,蝎戾不由一阵心慌,再度唤她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蝎戾的焦急并不似作假,年书柔移开了视线,道:“没什么,你吃晚饭吧,我在小辞哥那里吃过了,先回去休息了。”
哭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又一直不断说话的嗓子沙哑的可怕,好似磨砂纸反复摩擦过。
不等蝎戾再说什么,年书柔便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回到房间关上门,拒绝来自外界的一切窥探。
年书柔这幅完全拒绝与他过多沟通的样子给蝎戾一种极度不详的感觉,就像是他隐藏了许久的秘密突然被曝光在眼底,让年书柔彻底对他失了信心。
但不论蝎戾怎么想,都想不到会是什么事。这几年来他一直都老老实实,年书柔指东他不敢向西南北,要做什么便做什么,比任何一个雄兽都要来得乖巧。
那么,是以前的事情吗?
可是以前的事情除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思外,他和年书柔之间根本没有第三者,又怎会败露呢。
话虽如此,但蝎戾的脑海里却不禁冒出了某一个身影,一个明明今天才露面,却叫他忌惮不已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