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非就这么愣怔的看着主子,把她抱进了内室。
半响,里面传来一声带着怨气又软糯的嗓音,“啊啊啊~疼死了。”
跟着,便是主子应下的声音,“嗯。”
听上去,似乎是随口一应。
只是过了许久许久,主子都没有从里面走出来的迹象。
血非微微挪了一步,抬起眼眸,往里面瞧了一眼,只见主子就坐在暗红色的金丝楠木床榻上,一个劲儿的盯着躺在床上的女子看。
主子是什么脾性,他跟了那么多年,再也了解不过了。
怕是,人家那块含灵石主子都瞧不上,现在估计是惦记上这位皇太女殿下了。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司空昭从俩面走了出来。
一身金丝绣线白衣锦袍,哪怕这身行头上已经被人拉扯的有些乱了,但是仍旧挡不住他的俊美惊艳,反而平添了一份漫不经心的慵懒之意。
血非低下头,温和的嗓音说道:“主子,人已经到齐了,您该去了。”
司空昭的手中,捏着一块羊脂白玉的玉佩,把玩了好一会儿后,他才缓缓的应了一声,“走吧。”
声音刚刚落下,这一主一仆,就消失在这漆黑的夜空中。
翌日一大早。
北洱缓缓从睡梦中醒来。
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疼的就要裂开似的。
不知是脑袋瓜子疼,还有脖颈处也跟着疼。
一边想着,一边伸手去摸了一下脖子,在碰到那个牙印的时候,她疼的不由自主“嘶”了一声。
她喝酒喝得有些断片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真是一股脑忘得干干净净。
她只记得带司空昭去逛了乞巧节,然后被杀手追杀,然后回来后灵星抱着梅子酒让她喝,当时好像司空昭也在。
然后她喝醉了。
她喝醉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
北洱坐在床上停顿了好一会儿。
一边摸着脖子上的伤口,一边闭上眼眸开始思考。
脑海中油模糊的几个片段,一闪而过。
司空昭好像咬了她一口?
还让她说谢谢?
还,还把她的玉佩给要走了?
想到最后玉佩的时候,北洱一下子睁开了双眼,低下头看向腰间,找了半天都没找到自己的玉佩。
只是看到床头放着的一块血红色的令牌。
刚开始,北洱还没反应过来这块令牌是什么。
转而降这东西丢在一旁,继续寻找她的玉佩。
找了半天都没找到,确定是被司空昭给拿走了以后,她才蔫了吧唧的把注意力放在那个血红色的令牌上。
她拿在手中,仔仔细细的反复看了一遍。
跟着,她的神情一顿,连带着脸上的恼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全变成了诧异。
“雪令?”
北洱陷入了茫然,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难道是因为她接着自己力大无穷的力气,欺负他病弱的小身板,把他的雪令强行给夺了过来吗??????
但是,她喝得那样醉醺醺的,他完全可以再把这令牌给拿走啊。
北洱捏着令牌反复的看了好几遍。
在经过脑海中的一顿脑补后,北洱脸上的表情变得越来越怪,“不会是本殿下昨晚喝酒说了什么话吧?他是打算以雪令丢失的事情,再把本殿下给千刀万剐挂尸与城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