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是在和余露露打电话。”

蒋月像是有些诧异，“妙然姐，您还在和她联系啊？”

“您不是说她除了拖后腿什么都做不了，怀了野种还纠缠您吗？这样的人，您为什么不直接跟她断了关系？”

说起这个，黎妙然有些烦躁。

因为蒋月的高违约金保密协议，黎妙然丝毫不担心她会在外面说什么，当着她的面，毫无防备的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我倒是想和余露露断了关系，可是你看她愿意吗？要不是看在她现在还怀着个打不掉的孽种，我才不会管她。”

蒋月眼神一闪，随即像是好奇一般问道：“她的孩子既然打不掉，岂不是会一直纠缠你？”

“等我腾出手，自然会收拾她。”

说着，她眯起眼睛，狐疑地看向她，“蒋月，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啊？我、我没有……”蒋月下意识有些慌张，努力替自己辩解，“我只是替妙然姐你觉得不值得而已，你真心实意的拿她当姐妹，她却这么对你……”

黎妙然看着她支支吾吾的模样，嗤了声，“你真以为我哪她当姐妹？”

“不，不然呢？”

对上蒋月无知的眼神，黎妙然很是得意，“我们说得好听是姐妹，实际上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她巴结我，是为了我的身份地位……”

黎妙然拖长语调，“因为我能给她带去足够多的好处，所以她处处捧着我，谨小慎微的揣摩我的情绪。”

顿了顿，她嘲讽地看着蒋月，语气讥诮，“和你一样，卑微的就一条狗。”

“妙然姐，您这样说不太好吧……”蒋月弱弱地辩解，“我的本职工作，的确是要小心翼翼的试探您的喜好，可这也只是工作而已，工作不分贵贱。”

“说不定余露露也是这么想的，她是真心想和你做朋友，所以才努力迎合你的。”

“呵呵。”黎妙然冷笑一声，直白了当的说，“蒋月你怎么可以这么蠢？也难怪你只配给我当条狗了。”

“余露露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我能看不出来吗？她做那么多，不就是为了能从我手里拿到好处？我能给她好处的时候，我就是她的衣食父母。”

“她从我这里拿不到好处了，那我于她而言，就什么都不是了。”

蒋月忍不住反驳，“如果妙然姐你真是这么想的，那你为什么还要让她住在欧家？”

“你真以为我让她住在欧家，是对她好？”

黎妙然语气带着几分轻蔑，蒋月反问：“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黎妙然直言，“我让她住在欧家，并不是为她好。”

“我让她住，不是因为我心疼她的遭遇，仅仅是因为她威胁我。”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黎妙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哈，蒋月你知道她当时有多可笑吗？她居然以为自己能威胁我，到底是谁给她的这个自信？”

“既然你不是为她好，那你又为什么要让她住在欧家？”听着蒋月的声音，好似十分疑惑。

事实上，不止是蒋月。

电话那头的余露露，也十分疑惑。

她不知道，黎妙然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