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松开握在莱拉妮手腕上的左手，柳生元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刚才他让莱拉妮放开领域，利用两人领域共鸣将感知探入莱拉妮体内，仔细查看莱拉妮的身体状态。

要不是两人曾经同生共死，柳生元和不会提出这个要求。这甚至比要求莱拉妮脱光衣服还要过分，是让她从内到外彻底放开身心，在那一刻，莱拉妮是毫无防御能力的。

而莱拉妮居然毫不犹豫的做了，柳生元和现在想起来，都被这种信任深深感动——这是将生命毫不犹豫的交到自己手上啊。

要是莱拉妮向他提出这个要求，柳生元和如果没有分身可以保证自己不死的话，自己应该会拒绝这样的要求吧？——别说是莱拉妮，就算是他最信任的母亲南田雅子提出这种要求，柳生元和也未必肯把自己的性命交付到母亲手上。

除了感动，柳生元和还有些愧疚——明明开始是为了保护莱拉妮的安危，后来自己的注意力全集中到莱拉妮和空间球的融合上去了。

但是话说回来，柳生元和到现在都没搞懂莱拉妮的脑回路为何如此清奇！空间球这玩意是能吃的吗？

经过柳生元和仔细观察，这个空间球被莱拉妮吞进去以后，竟然与她身体中的天然符文融为一体，这简直像是游戏里面，人物的装备槽里填入装备一般——那个空间球竟然隐隐成为了莱拉妮身体的一部分。

这和柳生元和炼制元神寄托的证道之宝完全不同，莱拉妮现在自己都无法将空间球重新分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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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莱拉妮从生命元能种子复苏的过程中，柳生元和曾经一共观察到十个符文，这十个符文中有六个，正是龙文的六大基本符文。

而另外四个符文形态，柳生元和在任何道门典籍、阵法中都没见过。

在莱拉妮的神人真身状态下（细胞能量化状态下），有七枚符文被激发，以一种柳生元和看不懂的方式运作；

而另外三枚符文，仅仅在莱拉妮生命元能种子恢复过程中曾经出现，但是从莱拉妮彻底恢复以后，这三枚符文就再也观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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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元和的第二版周天万化大阵，是用先天剑气凝成龙文+凤章两种符文支撑起来，比起第一版周天万化大阵已经不知道高明到哪里去了。

但是柳生元和绝对无法使用七枚符文支撑起整个大阵——别说如此大阵，就算单独实现一个小功能都不行——他的周天万化大阵里面符文足有亿万之数，才能将整座大阵融为一体，实现各种功能。

这种利用效率，当然是远远比不上莱拉妮身体中，自然生成的七枚符文了。

按照柳生元和的猜测，莱拉妮身体中这七枚符文（应该都是龙文的基本符文），如果本身是大规模集成电路的话，道门前辈们大概只是刚刚把这些符文的加减乘除和几何计算的功能开发出来。

当然，也不排除历代前辈没有充分还原符文结构，大家用各自掌控的能量，凝结出的符文也可能并非龙文符文的真正模样——对文字来说，用什么写当然都一样，反正意思看的明白就行。

但是对于要运作能量的符文来说，可就大不一样了，就像用木头仿刻的电路板和真正的电路板虽然样子一模一样，但是不能导电啊。

柳生元和大起敬畏之心，从莱拉妮体内这些符文可以看出，修行之路并非只有道门这一条，甚至道门这条路，也未必是最高明的修行方法。

虽然道门前辈们走过的路，自己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是在前方，还有漫漫长路通向远方！

——只是，路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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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下了空间球以后，莱拉妮身体里发生了一些变化（不仅仅是胃部变化），在柳生元和看来，莱拉妮的半能量半生物的细胞结构，似乎在能量方面带上了一些空间能量的特征。

空间能量，柳生元和只能勉强这么命名。

这种能量到底是什么形态，柳生元和无法用现有科学体系解释，他只能通过意志进行感知、影响和控制这种力量。

不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空间能量也许是柳生元和已知的最基础、最微妙的能量形态，这种能量的特征不在于强大而在于微小！

这种能量特别亲和人类的意志力量，柳生元和甚至认为，所谓观测者效应，本身就是人类意志对空间能量的影响，只不过一般人意志散碎不堪，所以才不能成规模的引动空间能量，造成意志干涉物质的奇迹。

柳生元和认为，修行有成者（比如他自己），其实不过是能够把散碎的意志统合起来，从而影响更大范围的空间能量，造成空间能量在大范围里产生一致性波动，从而形成种种异能——如感知、剑气、控制大气等等。

再扩展一步，也许世界上所有的能量、所有的物质，都是空间能量的组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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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莉雅血脉到底来自何方？为何她的身体如此奇妙？

柳生元和只能猜测，在古代阿尔托莉雅血脉搞不好曾经生活在东方，道门传承十有八九与阿尔托莉雅血脉有些干系。

不然，如何解释道门符文之祖——龙文——的所有基本型，都能够在莱拉妮身体中找到原型？

在没有看到莱拉妮从生命元能种子复苏之前，柳生元和一直以为阿尔托莉雅血脉中的符文种子，可能是前辈大能以他不能理解的手段烙印进血脉中；

但是观测到莱拉妮复苏过程中展现的十枚符文，柳生元和的想法就反过来了——也许道门前辈是从阿尔托莉雅血脉中观察到符文结构，才创立的龙文！

记得老师长明道人，曾经嘱咐自己日后有空，要踏遍四海寻回女娲一脉。如果阿尔托莉雅血脉以前真的生活在东方，也许和女娲一脉有些关系呢？

不过按道门记载，女娲血脉的主要特征是擅长生育，在远古时期，这是女娲一脉一直担任部落首领的最主要原因。

阿尔托莉雅血脉延续如此艰难，应该不可能是女娲血脉，柳生元和只希望能从阿尔托莉雅家族记录中，查到女娲血脉一点线索——虽然希望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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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生元和这些年搜集到的道门传承中（包括造化玉碟的内容），龙文一共有六个基本型，一百七十七种变型；凤章共有三千零一个符文，凤章没有变型的说法。

如果说每一个龙文都是一个完善的立体结构，那凤章就是相对功能单一的基本电路元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