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刘青山的眼里,此人也不过后天三层的实力,这种辨识武者境界的概念,还是从樊盛阳那里学到的。
见到了此人,刘青山反而垂下了双手,他能听出来,这个人特意说出自己是被临时请过来的,言外之意就相当明显了,意图干涉这里的事情是他前来的目的。
“谭凤祁?江湖传说已久的凤三儿?”刘青山的语气里充满了凝重之意。
显然他的严肃表情,有些出乎谭凤祁的意料,不过多年的江湖经历,马上让他哈哈大笑起来:“纠正刘先生一下,我的绰号是凤三,没有儿化音,那种叫法是你们内地北方人的口音问题,但在我们这里会被视为不敬!”
刘青山脸上的表情似乎更谨慎起来:“没有儿化音?抱歉,抱歉,我们家的狗就叫小三儿,我是叫习惯了,口误!纯属口误!”
“嘿嘿嘿,没想到我凤三在刘先生的心目中居然跟狗一个等级!罢罢罢,都说你是当今武林第一人,一开始老朽还在惊讶,什么时候连一个毛头小子都敢这么目中无人了!今天见到了你,果然证实了我心里的疑问。你在国外欺负一些体无修为的洋鬼子就算了,内地有人吹捧我也管不着,但到了濠江就要守濠江的规矩,在我面前使这些唬人的把戏可挑错了地方!”
眼见得对方恼羞成怒,刘青山脸上的表情忽然松弛了下来,变幻成一张笑脸,回头看向身后,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白:阳仔,有人在挑衅你的师父了,是你出手,还是香凌?
樊盛阳乐呵呵的退后一步,把瞿香凌让了出来。
瞿香凌横眉立眼的走上前一步,看着谭凤祁冷冷开口:“风三儿是吧?你很有胆气,竟然敢在我师父面前耍威风。区区的后天三层,有这份胆量也算稀奇,我就不取你性命了,但废掉你的武功不可避免,面对前辈的口出狂言,就是你的最大罪状!!”
但见她只一闪身,身子就鬼魅般出现在对方身前仅半米位置,一只右手突兀疾伸而出,耍了一个手法即变换为鹰爪之势,刺啦一下扯下了谭凤祁胸前一片衣襟。
谭凤祁在她张嘴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全身戒备了,在那一瞬间,他哪里还不知道是刘青山一直在做戏,故意显露出来的谨慎感正是想借机挑起这场争端。
但其他的想法可没有多余的时间深入念动,因为在瞿香凌打算动身的那一刹那,他已经明显感知到对方的实力远远在自己之上。
只是他能侥幸在谭凤祁的一招之下及时躲避出去,却没有接下来多少施展的机会,对方的身子如影随形,脚下一个轻点就再一次袭身贴上,身形灵敏的像是一只猴子。
谭凤祁明明已经让双手舞得水泼不进,却在下一刻惊见那只手竟然无视了自己的防御,在一片手臂光影中赫然探入,袭来的位置居然跟之前一样,照直了胸口一抓凝下。
“刺啦!”
谭凤祁身上的残余布料被一把扯了去,紧跟着那只利爪反握成拳,不及回拉又瞬间变掌,只能看到掌尖四指猛然发力,便切进了谭凤祁的胸膛。
谭凤祁心中大骇,一声惊呼还没完全喊出来,对方竟是将入掌部分的骨肉钳住,一个扬臂,他的整个身子就随着那一股力量腾空而起,远远地跌在了数米之外。
瞿香凌的身形再一次如鬼魅般闪出去,右脚脚尖轻挑,赫然将谭凤祁百多斤的身子挑起一米多高。
她的身子也紧跟着腾空跃起,两脚凌空数脚,均踹在了那具下落的身子的下腹部,而后再闪电般撤回到刘青山身边,那个时候,谭凤祁的身体才堪堪重重砸在了地面上。
但不等她的脚下停稳,樊盛阳却在这一刻飞身跃入人群,犹如瞿香凌之前的身形游走姿态如出一辙,如游鱼般在人群里忽隐忽现,再返回来时,他手里已经攥住了好几把短枪。
刘青山此时的脸色立马阴沉下来,他径直走到业已瑟瑟发抖的查理面前:“你们凯撒皇宫一向这么嚣张跋扈吗?客人们赢了钱,不仅要强行赶出去,还找来江湖人物意图威胁,甚至保安动用了枪械,是谁给你们的胆气可以无视当今法纪,还以为是在旧社会吗?”
查理尽管已经畏缩成了一团,但嘴里仍旧在辩驳:“明明是你的人先动手的,我们的人只是行使正常的保卫措施!”
刘青山冷冷地笑道:“在理有这么多人眼睁睁看着呢,还有你们无处不在的监控镜头,你们的人没有拔枪的动作,我的人绝不会轻易出手!”
听到他这样说,人群里马上就有人出生应和:“我也看到了,是你们的人都把手伸进怀里掏枪了,刘先生是自卫反击!”
里面说不得会有刘青山的粉丝,即使没有他们,这些人很明显都是这里的常客,不乏输惨了的冤大头,眼见这家赌场惹来了大麻烦,还不趁机落井下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