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皇后开心,后宫便可安宁。
皇上的病似乎并未减轻,有时经常昏迷数日,呓语不断,有时又清醒片刻。
宫里的御医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连连叹气。
这一天,一个身影走了进来,皇上龙颜颤抖,挣扎着要坐起来。
“瑜…瑜儿”
“我来为你治病。”
萧玄瑜冷淡地说道,拿出银针,准备施灸。
“瑜儿,我已经立下密诏,立你为新皇。”
皇上拉着玄瑜的胳膊,看着他这个让他愧疚一世的儿子,满目地慈爱,老泪纵横。
“皇上九五至尊,臣只是一个外人,哪里有资格继承大统。”
萧玄瑜并不为所动,低下头,目光中有一丝莹润。
“瑜儿,你还是不肯原谅朕吗?你的母后,我也是无能为力呀!”
“无能为力?要不是你一味宠幸那个女人,偏听偏信,我母后如何会有那样的下场?”
萧玄瑜额筋暴涨,双手放到头上,满脸痛苦。
“当时朱国忠势力庞大,我只能假意应和,谁成想你母亲被害至死,这些年岁,朕也是夜夜痛心,可朕的心,还是最爱你们母子的。”
“够了!回不来了,母后回不来了!”
萧玄瑜眼泪终于滚落出来,怒吼完,跑到了寝宫外面,他胸口好闷好闷。
许久,等风干了一切,他才再度缓缓进去,皇上依然是气息奄奄,但一看到萧玄瑜,一双眼睛,又亮了许多。
玄瑜恢复了冷静,他再恨眼前的人,他也是他的父皇,这种血缘关系,哪里能够割断。
他拿出银针,把了脉后,便为皇上开了汤药和贴药,皇上心脉时弱时强,面色微紫,这是中毒的症状。
可这种毒,从脉象中竟然也诊断不到,但他能看出,因为他,医术精湛,无人能及。
可是,谁给皇上下的毒,这手段既高超又残忍。
除了朱国忠,他实在想不出来还有谁。
这个老贼,这些年从没有放过他,当年他年幼之时,那个人带着乱兵,闯入皇宫,紧接着父皇废了母后,又派人寻找他这个太子的下落,是南灵王忽然出现,将他们母子带入密道,可谁知就在逃跑之时,母后似乎受了伤,嘴角流出好多的血,直到把他安全送入密道,已经虚弱不堪,最终倒地不起。
这些记忆,很多,都是南灵王告诉他的,只有那团血,残留在了他幼小的脑海,随着年岁的增加,一点点地扩大,最终成了他的噩梦。也养成了他孤僻冷淡的性格。
长大后,研究医书多载,他方明白,这血,应是毒药所致,也就是说,母亲是中毒而亡。
可是,是谁下的毒呢?
他觉得,不管和谁有关,都是父皇一手造成的,是他的软弱无能,是他的苟且偷生,是他,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所以,他恨这个皇上,恨他,致使他很少主动去找朱国忠的报仇,甚至他希望皇上能被赶下帝位,让他好好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滋味。
他一向不愿问及世事,可世事从没有放过他,那些刺客,隔三差五地到王府打探,隔三差五地想要迫害于他。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谁在外面泄的密,直到王府的兄长们一个个身亡,他才反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