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点有什么人会给自己打电话?卖保险的也没有那么勤快啊……
思路被打断的感觉并不好,无奈之下袁一飞只好掏出手机,看着上面备注的“冯嫂”两个字犹豫片刻,还是按下了通话键——
“喂,是冯嫂吗?有什么事?”
“嗯嗯,我记得。不会是他真上门欺负你们了吧?”
“什么?冯嫂你刚才说什么!死了?他死了?!”
“好好,我知道了。还有什么事?”
“不用担心,这件事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反而能让他们消停消停……”
“嗯嗯,回见。”
安慰了电话那头的冯嫂几句,袁一飞心情沉重地挂断了电话。
他总算想起来那种熟悉的感觉从哪里来了,因为死者就是昨天才刚刚见过的刀疤中年人!
其实这本来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他却隐隐有一种源自本能的不安。
难道是自己潜意识想让对方死掉的念头,被老天爷听到后得偿所愿了?
被心中突然闪出的想法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的袁一飞忍不住苦笑——
要真有那本事他早就走上人生巅峰了,还用等到现在?
摇摇头暗道多想无益,袁一飞看了眼手表,发现留给自己上班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于是赶忙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报社而去。
十分钟后。
到了报社刚好踩着点打了卡,袁一飞在前台有些怜悯的目光中坐上了电梯。
虽然察觉到了对方诡异的态度,但袁一飞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自己这每天踩点上班的毅力打动了这个平时不太说话的妹子。
而随着电梯不断上行,袁一飞又忍不住想起了昨天在葬礼上表现龌龊的疤脸男人。怎么就这么死了呢?实在有些过于巧合……
唉!不过也勉强算是一个好消息了,最起码冯嫂那边能清净很多。
叹了一口气,袁一飞走出电梯,将目光放到了眼前宽敞的办公室里。
“阿飞,你终于来了,快,过来我跟你说!”
同事兼死党周不斜正东张西望着,看到匆匆赶来的袁一飞终于松了一口气。
“怎么了?难道是师太想给我们涨工资?”
袁一飞快步走到周不斜办公桌旁边,看着对方面带愁容的表情,开了一个玩笑。
“嘿!想得倒挺美,涨工资没有,苦差事倒是有一桩。”
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周不斜无奈地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
“师太吩咐找人去调查一家黑厂,还要求必须拿回来足够的证据和黑材料。”
“怎么回事?师太吃饱了撑的,按理说到她这个年纪也不是一腔热血为国为民的性子了啊?”
“嗨,肚子吃饱没吃饱我不知道,但是床上嘛……嘿嘿,肯定喂饱了。”
周不斜猥琐的搓了搓手指,“报社谁不知道她男人刚升副局长,新官上任三把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