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路明非抬起头,舔了舔嘴唇:“说实话,我还是觉得晓樯你嘴比较甜。”
“臭流氓……”苏晓樯睁大眼睛瞪着路明非,眸子水汪汪的,仿佛随时会哭出来。
路明非大惊失色,松开苏晓樯用力摇晃她的肩膀:“晓樯你怎么回事?怎么看起来跟个娘们似得!醒醒啊!你不是这样的人啊!”
“靠!难得我主动想配合你一次,你懂不懂女孩的心思啊!”苏晓樯脸色一变,神态一秒之内恢复成平时那个骄傲的姑娘,突然发力,翻身把路明非压在身下。
“咳咳,原来是这样,你早说嘛,我还以你突然受什么刺激了,吓我一跳。”路明非长舒一口气。
“我果然没看错,你还是那个合金直男。”苏晓樯伸手一边用力揉搓路明非的脸一边吐槽。
“咳咳,那个既然我现在已经懂了,晓樯你能不能变回刚才的样子啊?”路明非清咳两声,试探着问道,“我突然觉得你刚刚那个样子也挺诱人的。”
“呵……现在懂了,可有点晚了啊……”
苏晓樯轻笑一声,指尖从路明非的眉心顺着鼻梁向下滑,一路向下划过嘴唇,点在下巴上,反手一转把他的下巴挑起来,展颜一笑像是妖冶的紫槐,眼角风情万种:“既然你不解风情,那现在就该我了。”
“喂喂……你这变化也太大了点吧?”路明非虚着眼吐槽,下一秒就被苏晓樯堵住嘴唇。
良久,唇分,苏晓樯抬起头,舔舔嘴唇:“我觉得还是你的嘴比较甜。”
“现在轮到你像个流氓了,”路明非吐槽道,“还是女流氓。”
“更流氓的事你还见到呢,”苏晓樯压在路明非身上,一手抓着他的领带,另一只手解开他衬衫第一枚扣子,“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我觉得你已经完全带入角色了,话说你刚刚不是还担心把衣服弄皱吗?”路明非道。
“皱就皱了,我还有好几套呢,反正我穿什么都事最漂亮的,”苏晓樯骑在路明非身上,继续解开下面的扣子,“反正离晚会还有几个小时,现在先让我强抢一下民男。”
“我提醒你一下,零也住在这里,现在应该在她的房间里,她还是我的学生,你别教坏她、”路明非道。
“没关系,咱们不是已经试过了吗,这里的隔音相当好。”苏晓樯满不在乎道。
……
别墅里,零的房间中。
零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龙族谱系学课本自学,一直低着头认真看书的她突然转过头,默默地盯着某个方向,冰蓝色的眸子罕见地露出几分窘迫和羞涩,还带着一点点好奇。
……
“该走了,零,”路明非站在零地门外敲门,“你不是要去学生会的晚会上当小提琴手吗?咱们早去一会。”
“好。”零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一两分钟后,穿戴整齐的零提着小提琴盒和一个不透明的袋子打开门走出来。
“我可以走了,导师。”零道。
“那我去开车,你待会过来、”路明非转身要离开,却突然停下脚步,再次转过头看向零。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你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换了一套白西服的路明非挠挠头发,对着零问道。
“没有,”零摇头,精致的小脸和平时一样没有丝毫表情,“是您的错觉。”
“这样么……可能是我有点敏感了吧。”路明非点点头,转身离开。
零盯着他的背影,眨眨眼睛,冰蓝色的眸子中流淌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刚刚,苏恩曦在手机短信里说的那个安排在学校里的卧底,竟然是路明非导师?
……
宿舍学生楼前,老唐和竹雅站在敞篷超跑前。
“蛀牙师姐,你确定要让我来开车吗?”老唐穿着黑色的正装,满脸胆怯犹豫,“先说好,我真的是个路痴。”
“别废话,我现在穿着礼服,还穿着高跟鞋,这还是一辆敞篷车,”竹雅穿着雪白的晚礼服,披着一件外套,依旧能看出胸前明显的起伏,面色不善,“我坐在这辆车上看着就已经很奇怪了,还坐在驾驶座的话就更怪了,你应该不想让咱连成为路上的焦点吧?而且从宿舍到诺顿馆,你这点距离还能迷路?”
“说起衣服,我早就想问了,”老唐犹豫着开口道,“师姐,你垫这么多,不难受吗?”
“谢谢师弟你的关心,师姐一点、都、不、难、受!”竹雅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每个字之间仿佛都能听到齿尖相互摩擦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师姐你没必要这么委屈自己,”老唐劝说道,“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眼光,舒服是自己的啊,而且我记得学校里的服装店是由给A准备的晚礼服的……”
“上车!”竹雅几乎时低吼着出声,无形的气势扩散笼罩,周围的鸟雀昆虫齐齐噤声。
“是!”老唐一个激灵,立正敬礼,连车门都没开,从车外面直接跳了进去,一屁股落在驾驶座上。
竹雅:……
跟这玩意去宴会,可能是我今年……不,绝对是我入学以来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竹雅黑着脸拉开副驾驶坐上去,老唐怯生生道:“师姐,那个,我对你们女生的东西不太熟,我问一下,如果车速太快,或者有点颠,那些……会掉下来吗?”
竹雅微微歪头,对着老唐微笑,从牙缝间挤出字来:“不会。”
……
二十五分钟后,卡塞尔学院某处,老唐和竹雅坐在车上,四处张望。
“师姐,这是哪啊?”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