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这是吃醋了?”
“我对你这老男人没兴趣。”
“既然是老男人,不如再乖乖叫声爹,只要叫了,本座便事事都依你,什么都告诉你,要什么都给你。”
他声音渐轻,离得这样近,挑着眉毛,笑弯了眼睛看她,便将她的眼睛都晃花了。
萧怜已是毛骨悚然,胜楚衣却笑意更浓,他越是笑,就越是危险,让人觉得稍微眨下眼,就有可能被他吃掉。
忽然,萧怜满脸灿然一笑,“好啊,楚郎,我想要的——是你!”说着踮起脚尖便迎上他,狠狠咬了一口,之后立刻放开他,冲着他身后喊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巷子口立着杜棋砚带来的大队人马唰的全部向后转,背对着他们,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可巧,宫中派人来催,命杜棋砚速速陪九皇子进宫见驾,汇报今夜遇上大批细作的事,杜棋砚自是不敢耽搁,又怕坏了萧怜跟巷中美人儿的好事,挨了拳头,死得不明不白,就只好带了一大群人来壮胆垫背,结果大队兵马刚出现在巷子口,就被拿来挡刀了。
原来九殿下碰上的美人儿是国师啊!
现在他们这好几百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切,这么大的秘密被撞破,接下来该怎么死?
咚!
一只大掌拍在萧怜脸侧的墙上,整面墙一震,“殿下,楚郎两个字唤的甚好,日后不要后悔!”
胜楚衣说着,转身大步向巷口走去,巷口的大队人马求生欲极强,自动分开一条路,眼睁睁看着国师夺了金吾将军的马,扬长而去。
萧怜整个人贴在墙上,惊魂未定,妈蛋,总算滚了,吓死老子了!
直到她抓着杜棋砚的膀子走出了巷子时,两条腿都是软的,两人都被胜楚衣吓了个够呛,于是骂骂咧咧、磨磨蹭蹭地入了宫,进了端方殿。
一路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悄悄地掩住了口鼻,这两人实在是太臭了。
还没进入正殿,就被杨公公给轰了出来,“去去去,殿下和将军臭成这个样子,当心被陛下定个弑君的大罪,快快快,去洗干净再来!”
萧怜巴不得赶紧洗洗干净,掉头就走,却又被老公公给拉了回来,“回来回来,殿下,陛下半夜三经没睡觉,就等着二位回报呢,你们这要是回府去洗澡,那还不得把陛下困死,不如将就一下,都去御花园后面的漱玉香汤洗洗吧。”
“哈?不行!”萧怜脑袋摇得拨浪鼓,“本殿天潢贵胄,怎么能与臣子一锅烩。”
杜棋砚想到这九皇子男女通吃,自己清清白白,还未娶妻,万一这位祖宗兽性大发,自己岂不是亏大了,于是尴尬地笑,“对对对,微臣行伍出身,糙得很,怎能与皇子殿下一起沐浴!”
两个人跟杨公公叽叽歪歪,谁都不肯去洗澡,端方殿里面传来萧兰庸一声怒吼,“御前一品佩剑将军熊北极给朕听着,命你即刻押送外面那两个混蛋滚去漱玉池洗澡,半个时辰内洗干净了回来见朕,如有抗命者,斩立决!”
当长得黑熊一般巨大的熊北极捧着尚方宝剑,立在萧怜和杜棋砚面前时,俩人立刻怂了,乖乖地一溜烟儿去了漱玉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