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人还没触碰到一起,呼啦!
轿帘被人暴力掀开!
露出秦月明气呼呼的脸,“你特么到底还下不下来?”
明晃晃的月光唰地洒落进来,萧怜猛地看见胜楚衣一双血玛瑙样的眼睛,登时浑身汗毛倒竖,从他腿上乱七八糟滚下去,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狼狈地钻了出去,逃进商阳府。
商阳府其余人等,假装没看见一个女装大佬从他们面前冲过去,依然按规矩,端端正正将国师的轿撵恭敬送走。
回堕天塔的途中,胜楚衣坐在撵子里,一只手撑着头,靠在软枕上,半眯着眼,心满意足,手中把玩着那只硕大的鲛珠。
小家伙儿,敢从本座手里偷东西,你还太嫩!
而躲进商阳府的萧怜足足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镇定下来,好险!她竟然忘了他还有那样一双可怕的眼睛!居然还敢老老实实给他当枕头睡!真的是嫌命长了!
然鹅,鲛珠呢?我的鲛珠呢?
她浑身上下摸了个遍,也找不到了!
胜楚衣——!你这个大骗子——!
——
次日,趁着云淡风轻,花好月圆,皇帝陛下要在御花园大拜庆功宴。
没错,萧兰庸就是一名忠实的宴会爱好者。
秦月明喜滋滋地进屋替萧怜梳洗更衣,身后跟着的小丫鬟手中捧了套新衣裳。
她将那套新的红袍抖开,便唤她,“怜,快来试试,多好看。”
萧怜看了一眼,也觉得喜欢,就由着她替自己换上,“你什么时候品味这么好?”
她向来生活的细节很少自己打理,都是秦月明去安排,奈何秦月明是个女中汉子,没什么精致的品味,又是个极懒的人,日常琐事,只要不挨骂,就得过且过,所以萧怜大多数时候穿的衣袍都是清一色的红袍,款式差不多,偶尔换换料子,换换绣样,就算是一套新的了,不仔细看,就当她堂堂九皇子殿下长年累月只有一套衣裳。
但是今天这一款十分不同,依然是男子的衣袍,却无论款式的设计到细节的每一处刺绣、用料,都极为考究。
领子呢,是立起来的,刚好陪衬雪白纤长的脖子。
腰封的线条呢,是有弧度的,就显得那腰身那么好看。
后襟呢,也被改成了燕尾的样式,配上一双长靴,身姿摇曳中霸气四射。
如此一套衣裳,萧怜穿在身上,总的来说就是人更美,腰更细,腿更长,满身尽是皇家少年郎的张扬、帅气。
就算打扮得花枝招展,将那日藏珍楼拍下的宝贝戴了满身的秦月明立在她身边,也就活脱脱是个陪衬。
不过秦月明早就习惯给她当陪衬了,当年飞扬跋扈的千金小姐,自从跟了萧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被训练成一个小跟班,贴身大丫鬟一样每日小心伺候着这位祖宗。
好就好在,她这个贴身大丫鬟当得舒坦,吃穿用度从来要多少有多少,宫里宫外无论什么地方都可以走路带风横着来,就算跟管家周姚那个小白脸滚到一个床上去,萧怜也从来没说过半个不字。
所以,她跟着萧怜,就是一个字,爽!
两人这次进宫,还专门带了梨棠,一来萧兰庸想念这个小胖娃娃,二来,某人也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马车缓缓向皇宫而去,车上,萧怜抱着梨棠笑眯眯道:“棠棠,待会儿看到国师不能乱喊,听见没?”
梨棠眨了眨大眼睛,点了点头。
秦月明赶紧在一旁提醒,“宝贝儿,你爹的意思就是,一会儿看到国师让你喊什么,你就喊什么,记住了吗?”
梨棠又想了想,努力又点了点头。
萧怜与秦月明慈爱地会心一笑,俨然是一对恩爱夫妻,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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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鲛珠早晚是你的,但是得本座亲手相赠,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