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怜!本座听说有一些动物,生性温顺,可若是被惹毛了,咬住什么便死不松口,比如王八……”
啊——!真的快要断了!
萧怜没空说话,笑容不减,向他讨债般地伸出一只手。
胜楚衣无奈摇头,“好了好了,给你就是,不要再咬了!”
他将鲛珠小心放在萧怜掌心,“很珍贵的,一定要收好,千万别玩丢了!”
“好啊!”萧怜立刻松了口,将珠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两只眼睛掉进去了一般,再也不理胜楚衣了。
胜楚衣借着珠光,将自己那只被咬得血淋淋的手指举在眼前看了看,又看了看着了魔一般的萧怜,眉眼间滑过神鬼莫测的笑意。
小家伙儿,你收了本座的鲛珠,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静静地等着她痴痴地把玩那珠子好久,才温声道:“给你了,就是你的了,有的是时间慢慢看,先去找棠儿吧。”
“哦!”萧怜这才像个贪玩的孩子想起了正经事,攥着那鲛珠,抬脚要跟着胜楚衣要走。
可又怕在这竹海中一个不小心给丢了,一时之间不知该藏在哪里,见他转过身去开路,立刻飞快地将珠子从领口塞进了去。
四周霎时间重新陷入了黑暗。
胜楚衣脚下一滞,回身看她。
萧怜眼前骤然变得漆黑一团,什么都看不清,只顾着听着胜楚衣的脚步声往前走,结果砰地一头撞进了他怀中。
“别动,抱一抱。”
“你就这么缺爱?随时随地都想要抱抱?”萧怜闷着头在他怀中,嫌弃道。
“本座只是想确认一下鲛珠是否安好。”
“……”萧怜的脑子转了好几个弯,终于想明白了,忽然猛地将他推开!
王八蛋!
又占老子便宜!
你手指不疼了?
——
就在两人艰难在竹林中行进的时候,竹林深处,重重机关之下,一座竹楼中。
三个怪模怪样的人愁眉苦脸,围着坐在饭桌子上的一个只有一小团儿那么大的小人儿。
小人儿正精神头儿十足,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
山一般的巨型大汉,巨大的手中小心端着一只小瓷碗儿,里面是熬得热乎乎的细腻米粥,粗着嗓子道:“喂,小奶豆,你吃一口呗,吃了肚子不饿。”
梨棠小胖脸向天一扬,嘟着小嘴儿,“不——香,不——要!”
另一边儿,立刻凑过来一个涂着黑嘴唇、姿容粗糙的黑衣女子,肩头趴着一只拳头大的蜘蛛,正扬起四只前腿,亮出一对巨大的毒螯,张牙舞爪。
“小妞儿,你快点吃,不然阿姨让球球咬你!”
梨棠淡定地摇摇头,慢悠悠道:“不——怕!你不系阿姨!不——要!”
“那你到底要啥?”女人有些不耐烦了。
“棠棠要漂亮姨妈——!”
几个人满头的汗,你还真会挑!
他们太子爷把这包子抱来时,就被她死死搂着脖子喊姨妈,浑身乱摸。
现在爷好不容易抽身逃了,剩下他们几个中,就这一个几经岁月摧折的江湖女子,去哪儿给她弄漂亮姨妈?
一袭灰袍的书生,面如死灰,惨白的铁扇摇得哗哗响,白纸黑字,上书四个大字“此人已死”,看着胸怀宽阔却面目不善的黑衣女子,发愁道:“这么小的小不点儿,总想找女子,可能是还没断奶呢吧?”
啪!脑袋上被狠狠凿了一下,“死鬼书生!老娘守寡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