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的脑子嗡地一下,对面房顶,竟然有人!
那人也同时察觉到被发现了,掉头就跑,胜楚衣回手一道冰雾飞出,在空中急速而去,雾气消退,一只闪着寒光的冰刃带着撕裂虚空的力量直接穿透对面的房顶,将那房盖给掀了。
萧怜飞身跃上房顶,才看到瓦砾下面,压着一个死人,心口已经被冰刃破了个窟窿,又被房梁拦腰砸中,当场就断气了。
“还好死了。”她松了口气。
“不对,跑了一个。”胜楚衣眼光将现场扫视一圈,阴沉沉道。
守在外面的花郎听见动静,过来查看,禀报道:“殿下,该是个爬墙虎。”
所谓爬墙虎,是一种下三滥的行当,一些江湖中人身手不怎么样,却有一身好轻功,就专门拿钱替别人做些偷东西、跟踪监视、听墙角的活计。
这些人没有组织,也居无定所,更没有所谓的原则,只要有钱就可以办事,死了没人埋也无所谓。
所以经常会有人愿意出钱,找爬墙虎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只是这一次来监视萧怜的,该是个轻功极为了得的,加上胜楚衣意乱情迷只顾着欺负人,竟然都没有察觉到这两人的存在。
萧怜嫌弃地白了一眼胜楚衣,让你嘴馋!不知被人看了多久的戏!
而胜楚衣则满身怒意地立在房顶,瞪着地上的死人,眉头紧紧蹙起,方圆十里没有人烟的地方,到底在哪里?本座想吃人!
——
很快,璇玑城的街头巷尾,隐隐飘荡着一个传闻,就要册封太子的九皇子与国师大人男男相欢,光天化日下行不齿之事。
九皇子被囚禁在堕天塔的半个月中,两人更是行尽糜烂不堪之能事,个中细节,说得仿佛亲见一般。
入夜,乱霓裳中酒色喧天,只剩下一只耳朵的霍城霜一脚踩在凳子上,面上微醺,借着酒劲儿,身边儿围了一大群花花绿绿的公子哥儿,正说得有声有色。
“我跟你们说啊,那可是有人亲眼所见,太子殿下扮成舞姬,那腰身,比娘们还娘们!”
“两个人咚地撞在鼓上,可带劲儿了!”
“国师那手,当时就顺着大腿往上走!”
“……”
霍城霜说的吐沫横飞,周围的公子哥儿们就是一阵唏嘘。
“早就听说九殿下人长得好,吃得货也跟咱们不同,现在看来是真的啊!”
“听说他满世界的找白衣琴师,找到了玩一夜,之后一脚踢死。”
“哎呀,不知道国师能禁得住九皇子玩几天啊?”
“呸!他俩不定谁玩谁呢!”
一群人哇啦哇啦没完,却不知身后雅间的门何时悄无声息打开了。
萧怜坐在正中央的椅子里,脚上两只皮鞋踹在桌上,左手五指微曲,杀生链在指间穿过,垂落下来,正阴着脸看着他们,身后立着的,都是些平日里与她亲近的皇亲贵胄,这会儿都陪着小心,一个大气也不敢出。
霍城霜那边儿原本还热闹喧天,见了萧怜这边儿的门开了,立时掐死一般没了动静,只剩下舌头都已经僵直地霍城霜还在哇哩哇啦说个不停,“卧槽,我要是国师,还跟他那么多废话,生成那个样子,又穿成那样,不就是找干!还用得废话去哄?直接上!”
“哎?你们怎么不说话了?多刺激啊!多精彩啊!”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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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本座无处不可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