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它也喜欢棠棠。”
“棠棠要养小鸟。”
“你可以跟它做朋友,但是不能养她,鸟是自由自在的,该让它去飞才对,它高兴了,想棠棠了,就会回来找棠棠。”
梨棠听得似懂非懂,有些不开心,有些不舍,但还是懂事地点点头。
萧怜蹲下来抱着她,“棠棠想有一个好朋友每天陪在身边对吗?”
“嗯。”梨棠用力点头。
“那么,娘亲和爹爹就送你一个好朋友,可以陪你吃饭,陪你睡觉,陪你玩,甚至还可以保护你,好吗?”
“有毛毛吗?棠棠要有毛毛的。”
“有毛,而且很多。”
“会叫吗?”
“额,叫起来有点难听,但是可以把坏人吓跑。”
“那比这个小鸟大吗?”
“很大,大到可以给棠棠当马骑。”
“要!”梨棠拍着小手跳起来。
萧怜对着门外道:“进来吧。”
那门吱呀一声开了,雪白的大脑袋上嵌着一对碧绿的眼睛,四只大爪子稳稳地抓地。
银风傲然立在门口,抖了抖浑身的毛,摆了个威武的造型。
梨棠两眼一亮,“大狗狗!”
胜楚衣从门外进来,拍了拍银风的头,银风回头在他手背上嗅了嗅,之后缓步走到梨棠面前,低头俯视这个小不丁点儿。
梨棠歪着小脑袋,仰头看它,叹道:“哇!好大的狗狗!”
银风俯下身子,趴在地上,用冰凉的鼻子拱了拱梨棠的小手。
梨棠眨眨眼,“骑大马!”
说完就揪着银风颈背上的毛,玩命地往上爬!
银风本就有小牛犊那么大,即便整个趴在地上,依然很巨大,萧怜和胜楚衣两个也不帮忙,就看着她揪着狼毛爬啊爬,终于爬上去了。
银风就稳稳的站起来,轻轻抖了抖毛,在院子里小心地绕圈。
这院子不大,它的四条长腿根本跑不起来,勉强只能溜达。
梨棠起初伏在银风身上还有些怕,可走了几圈之后,就开始放开手脚撒欢。
她坐得不稳,银风就顺着她身子倾斜的方向调整自己的脊背,倒是无论怎么折腾都掉不下来。
萧怜:“棠棠,你的三岁生日礼物,喜欢吗?”
“稀饭!”
胜楚衣:“棠儿,银风是一匹战狼,爹爹驯养了很久才长这么大,它在战场上,是一名英雄,以后,它就是棠儿的守护者,你要好好对它!”
“吉道呐!”梨棠随口应着,可那手底下却没老实,那么蓬松柔软的毛,不揪一把,太浪费了!
胜楚衣一阵心疼,“不要拔它的毛……!”
“好哒!”
“……”
这时,屋子里传出北珩哼哼唧唧的声音,萧怜进去将他抱了出来。
北珩趴在她肩膀上,瞪着眼睛看着姐姐骑大狗,咿咿呀呀地伸着小胖瘦要去抓。
“棠棠,把银风给弟弟趴一会儿。”
“不要。”
“棠棠,就一会儿。”
“不给。”
北珩一看,没戏?
哇地哭了。
棠棠一看,这怎么还哭了?我也会啊!
也哇地哭了。
胜楚衣跟萧怜哪里同时带过两个孩子,还是抢东西的两只,一时之间,手忙脚乱。
最后,还是胜楚衣更老道一些,“风,趴下。”
银风老老实实趴在树下的落花中。
胜楚衣将刚会翻身的北珩塞到银风柔软的腹部,又把梨棠抱上来骑在银风身上,“好了,一只狗,两个人一起玩,都有份,谁都不准抢。”
哥儿俩在银风身上一通乱爬,堂堂狼王,只好闭上眼睛,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佛系,佛系,“身在地狱,心在桃源”(注1)……
一家四口,终于艰难地迎来了岁月静好的场面,夫妻二人坐在树下淡定喝茶,狼奶爸负责在树下带孩子,一面忍受梨棠的祸害,一面还要把滚远了的北珩用爪子轻轻拨回来。
胜楚衣满意道:“如此一来,十二个,倒也不是难事。”
萧怜满头汗,“……”
然而,这份静好,并未持续多久。
墙外就响起了大队人马的声音。
守在外面的霁月、朗清还有茉叶拦了过去。
轿子中,步出一身浅淡蓝色衣衫的温润公子,韦青鸢。
“东煌的国师大人,在下韦青鸢,代表吾王陛下,有请国师入行宫一叙。”
院内,胜楚衣怅然放下茶盏,拍了拍萧怜的手背,“春光苦短,该启程了。”
萧怜浅笑,“好啊,讨账的时辰到了。”
她起身,抱起北珩,牵着滚了一身狼毛的梨棠,“走,进屋去,娘亲给棠棠梳两只漂亮的小丸子。”
这时,外面又响起韦青鸢的声音,“再请国师大人。”
胜楚衣跟着萧怜进屋,掰过脸来,“不想理他们,怎么办?”说着,狠狠地将捏了她的颌骨,深深啃一大口。
梨棠啪叽将两只小手糊在自己的小圆脸上,“娘亲和爹爹亲亲呐,羞羞——!棠棠不看。”说着还从手指缝里往外偷看。
萧怜推开他,喘了口气,“你要是敢多看她一眼,当心我回来挖了你的眼睛,阉了你!”说着捧了胜楚衣的脸,狠狠地啃了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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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更的少,今天补回来!
注1:借了前辈大神的梗乐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