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云上几乎从骡子上跳了起来,“胜楚衣!你可以怀疑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我对我女神的崇敬之情,可昭日月!不然我冒着叛国之罪跑出来替她找什么鲛珠,换什么人?”
他义愤填膺,胜楚衣却依然平静等他说完,“好,最好没有,不要让本座看错你。”
“哼!”海云上见他终于还是信了,傲娇地扬了扬头。
胜楚衣转头对弄尘招呼道:“你们几个,将他扒光,把鲛珠找出来!”
“好嘞!”弄尘撸胳膊挽袖子。
“喂!胜楚衣!你干什么!你这个禽兽!胜楚衣!你不要脸!你全家都不要脸!”
海云上哀嚎着,被弄尘从骡子上扑了下去,朗清霁月齐齐动手!情况惨不忍睹。
等到终于扒了个干净,弄尘来到胜楚衣马前,“尊上,的确没有鲛珠。”
胜楚衣该是一切早在意料之中,“就这么绑在骡子上,带去神皇殿。”
海云上疯了,“喂!胜楚衣!我是有尊严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胜楚衣也不回头,沉声道:“鲛珠——。”
“还给你可以!但是你要保证替我救出女神,还要保我不死!”
胜楚衣晃了晃脖子,他从方寸天那里得了个不好的习惯,就是一旦开始不耐烦,就有这个动作。“阿丑,一定要见,救你,看心情,现在,轮不到你跟本座讲条件。”
“既然反正都是死,那你就别想知道鲛珠的下落!”
“好啊,那就劳烦云上天谴祭祀赤身裸体,去神都展示一番!”
“喂!胜楚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流氓!你被萧怜给带好坏了!胜楚衣——!我输了!我认错!我投降!——!”
海云上一丝不挂被捆在骡子上,紫龙早就背过身去,可凤倾城却侧着脸不停地斜瞄。
身材还真是不错啊!
偷看尊上没看到,这个倒是看得满眼白花花!
弄尘骑在马上,用鞭子敲了敲那骡子的屁股,“你说了鲛珠在哪儿,尊上就放过你啊!”
海云上骑着骡子,一溜烟儿地裸奔向前冲,向后狂嚎:“我……我把它给吞了!”
一道凄冷霜白的剑光,那骡子四条腿齐刷刷断开,半截骡子带着海云上顺着惯性又冲出去很远,才滚落在地。
胜楚衣飞身而至,霜白剑直接抵在他咽喉,“你竟敢吞了它!”
“不然怎么办?我往哪儿放啊!你总不能让我把它塞**儿里去啊!”
“你……!”
胜楚衣活了三百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人气得想杀人!
那鲛珠,是他母亲留下的遗物。
那鲛珠,是他送给媳妇的信物。
现在,被他给吞了!
“剖腹!取出来!”
他一声喝,弄尘几个就要动手。
“喂喂喂!别动!我自己吐出来!”海云上伸手进口中,拿下挂在槽牙上的那根细链子的一端,慢慢的,一阵干呕,居然硬将那鲛珠从胃里给拽了出来!
凤倾城看了受不了了,跑到一边儿吐了好一会儿。
那鲛珠的花球,被封了蜡,挂着粘粘的胃液,惨不忍睹。
弄尘捏了鼻子,用块布垫着,将外面的蜡丸掰开,金色的雕花镂空花球掉了出来,里面的鲛珠莹润有光,倒是没有一点损伤。
胜楚衣拿过珠子,仔细查看一番,确认无误,看着好不容易披了件衣裳,蹲在地上干呕的海云上,“杀了。”
海云上蹭的跳起来,“喂!你还杀!”
“亵渎鲛珠!岂能留你!”
“胜楚衣!你杀了我,谁陪你去深渊海国?”
“本座有一千种办法重返深渊,何须你教!”
“没有我带路,你就算去了,也找不到阿丑!她是海皇重犯,以你现在的实力,难不成还想一路打进去?”
“海云上,你敢威胁本座!”
“胜楚衣!阿丑教我的绝学,你可以舞得不差分毫!你很早就认识她!他对你很重要!我要是猜得没错,你是……”
“闭嘴!”胜楚衣怒喝打断他!深深吐了口气,强压怒火,“穿好你的衣裳!”
海云上满身流氓相地往地上一坐,“没马!”
“给他马!”
弄尘、朗清、紫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愿意让出自己的马。
霁月小声道:“那,把我的马给他吧。”
弄尘眉梢微微一挑,“啊,那也不能让霁月就这么用脚走去神都,这样吧,过来,跟哥共乘一骑。”
霁月马上眉开眼笑,“谢谢弄尘哥哥。”
海云上穿好衣服,上了马,乐得颠颠地,忽然看到胜楚衣马前跟着徒步前进的凤倾城,“胜楚衣,你太残忍了,让个小姑娘给你当马夫。”
胜楚衣已经不想再看到这个人,“她自愿的。”
凤倾城赶紧接话儿,“是啊是啊,我说了只要尊上愿意带着我,我愿意给他当牛做马。”
海云上眼珠子一转,“什么当牛做马,他又没骑你!过来,上我的马来!”
凤倾城就有些动了心思,那么好看的人,虽然被祸害地惨了点,可软的好啊,软柿子向来好捏啊!吃干抹净、欺负了走人,没脾气啊!
她悄咪咪看了看胜楚衣。
胜楚衣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毕竟是个空桑的正牌公主,长得再壮,给他牵着马走路去神都也不太好。
凤倾城见他默许了,三跳两跳跳上了海云上的马,稳稳地坐在他身前,那肩膀还有意无意地在他的胸大肌上碰了碰,嗯,不错,有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