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杀那一身雌雄莫辨的美丽与优雅,仿佛与日愈盛,比起翠花择偶那日,他最后一次在龙苑现身时,如今的这个男子,一身的华美,还有种从前没有过的忧郁和傲然。
雪印转动着手中如长针一般的武器,“既然大家今日开心,不如打个赌,下个注,魔域八王,谁是最后的胜利者,今晚夜宴,那焰杀就陪坐在谁的身边陪酒,可好?”
鬼王隐厉的惨白大脸狞笑,“是啊,这样的美人儿,可不能便宜了琨崇一个人。”
兽王牛犇的重斧向地上一砸,“好啊!来!开打!”
焰杀端然坐在看台上,依然悠然摇着扇子,仿佛这件事完全跟自己没关系。
琨崇起初还想劝一劝,可这些人都冲着他来的,一面是挑衅,一面是调笑,他第一次朝神就成了众矢之的,又怎样就这样任人揉圆搓扁,丢了虫族的面子。
于是双镰一抽,干!
这样的比试,历次盛典都有,向来都是诸王炫耀武力的场面,而这一次,不知为何,却不知不觉之间,杀机暗伏,个个动了真章,手起刀落之间,使出了看家本领,不分个高下不死不休一般。
胜楚衣斜倚在做高处的皇座上,无聊地吃葡萄。
怜怜不陪着,看这些打打杀杀,真是没意思啊。
灿阳在旁边替他一颗一颗地摘,“君上,真的由着他们这样打?”
“打,当然要打,打得越凶越好。”胜楚衣半眯着眼,“本君早就想看看他们到底几斤几两了。”
他目光随意向下面几对儿打得杀气腾腾的扫视一周,“兽王老了,该换了啊。”
灿阳心领神会,“君上属意谁来接班呢?”
胜楚衣从他手中接了颗葡萄,“能者居之。”说着,向下面的看台上端坐的焰杀扔了过去。
焰杀抬手将这颗蕴了排山倒海之势的葡萄稳稳接住,斜仰着头,逆着日光,向着高台皇座看了一眼,张嘴,吞了。
他悠悠起身,稍整红袍,九尾在身后漫摇,“诸位王上不必相争了,今晚夜宴,焰杀的位置已经选好。”
他浅笑着望向兽王牛犇。
老牛就有些慌,脸也有些红。
俺只是凑热闹的,俺是有妻室的人,俺没想过俺还有这么大魅力!
“你选他?凭什么啊!”雪印用不男不女的声音尖叫。
焰杀也就是用扇子半遮脸颊的习惯动作,“谁说我选的他?我选的,是他的位置。”
“什么!大胆!”牛犇咆哮,巨斧轰地砸向地面,当下将地面炸裂开一道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