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妩霜心中一阵哀嚎,再这样唱下去,她的嗓子真的都要唱坏了,于是道:“陛下,只听一首曲子,怕是很闷,不如奴家为陛下跳支舞吧。”
萧怜的手指顺着她的下颌滑向脖颈,在裸露的肩窝上来回滑动,不咸不淡道:“不要,朕就喜欢单曲无限循环。”
妩霜:“……”不懂。
但是她明白,她这是得继续唱。
可游戏风尘的女子,哪里那么容易听话,于是接下来,一开腔儿,便是一个破音。
于是,妩霜掩口,慌忙跪下,“陛下恕罪,奴家的嗓子,只怕是唱坏了。”
“没事,朕就喜欢破锣嗓子。”萧怜抬手将她扶起,“既然不能唱了,不如就叫吧,朕喜欢听女人叫。”
“啊?陛下何意?奴家不明白。”妩霜不解。
“叫……床。”萧怜龇牙一笑。
“陛下……!”妩霜瞪着一双妙目,却不敢直视萧怜,她怎么说也是有品味,有档次的风尘女子,向来卖艺不卖身,只好委屈道:“陛下,妩霜是淸倌儿,只卖艺,不卖身,不懂如何……叫……”
萧怜大大咧咧倚在椅子琴桌旁,“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朕让你叫,你就叫,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你若是不叫,现在就拖出去斩了,外面几千暗卫,可都等着呢。”
妩霜一个激灵,向外瞥了一眼,她坐在这里已经许久了,从未见什么暗卫,可生死攸关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一口银牙都快要咬碎了,手紧紧抓了衣裙,心里暗骂。
原来这个疯君是有隐疾,却不想被人知道,当初听闻,他在风都城外大帐临幸龙妃,整整闹了一上午的动静,那份英武倒是被人津津乐道地传扬了许久,雪国的人更是逢人便说,他们驸马爷是如何神勇。
现在想来,也必是假的,无非是风君楚让龙妃一个人在帐中喊上一个上午,演戏罢了。
于是,她向着萧怜致哀一般地深深行礼,“陛下,这珠帘晃动,外面又有暗卫无数,奴家实在羞于开口。”
萧怜无所谓道:“没关系,开着门,他们才知道是你叫的好,而非朕做得好。”
“遵旨。”妩霜心中暗骂一万遍风君楚你大爷!
之后,开口,“啊……”
叫开了。
这一叫,还真是颇为有经验,抑扬顿挫,起承转折,不差分毫。
萧怜听得直挑眉,“继续!”
“啊……”妩霜再叫,却身子向她靠近了一分。
一分,再一分。
萧怜撑着头,看着她暗戳戳凑了过来,忽然眉头一皱,电光火石之间,妩霜飞快从她身侧的琴上拽下一根琴弦,勒上脖颈。
萧怜本就眩晕,又没了神力,身手就没那么快,居然没躲过去。
妩霜也是一愣,她竟然就这么得手了?
下一刻,一道凄冷的光!
萧怜脖颈上的琴弦嗡地就断了。
虚空剑,顺势穿透了妩霜纤细的脖颈,又毫不留情地抽了出来,鲜血汩汩如注。
妩霜的手指间,还绕着断了的琴弦,惊慌的眼睛,睁地前所未有地大,望着面前那个男人。
“你……”她想问他是谁,却只能发出这一个字,就无力地颓然倒下。
“我是她的暗卫。”风君楚悠然用她雪白的裙子擦了虚空剑上的血,之后缓缓入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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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暴击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