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夭夭点头,“夫人说的是,我是来看齐老师的,不是给齐老师添麻烦的,齐老师一定要注意休息,早点恢复健康才好。”
“苏小姐,请这边坐吧。”
佣人端了一些茶点出来,齐哲立即请苏夭夭客厅入座。
苏夭夭却无意间注意到客厅正面高高悬挂着的一幅画,眸光倏地沉了下去。
她走过去,仰头看着那幅画,和左下角的落款,眼底越发冷冽骇人。
“这幅画哪儿来的?”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幅《寻山樱落图》,突然问道。
齐家三口听她语气不对,面面相觑两秒,齐哲走过去说,“这是春山老先生的画。是我父亲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从他老人家那里求来的,我父亲非常崇拜春山老先生,得到此画一直当作宝贝。”
春山先生,华国书画界的泰山北斗人物,谁要是能求得他的一幅画,一辈子都可在书画界横着走了。
“苏小姐对画也有研究?”齐哲看她入神,问了一句。
苏夭夭低眉,“这画寓意落叶归根,挂在客厅不吉利,还是收起来吧。”
从前便教那小子画樱落要用飘絮手法,而不是垂落手法,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点没长进。
苏夭夭有点失望,到底是用心教过的孩子。
齐明丹却不知她何意,只听说要把春山先生的画收起来,有些急了,手忙脚乱地按着轮椅按钮,冲过去,“不不不…不行,我,我…”
齐明丹除了演员的身份还是国家杂志社的画家,一辈子嗜画如命,一副《寻山樱落图》满足了他毕生的愿望,哪里肯舍弃?
“爸爸,爸爸…您别激动,苏小姐只是说这画不适合挂在客厅,又没说让您扔掉不要,这画还是您的,您冷静点。”齐哲忙安慰他。
“是啊是啊,苏小姐是好心,这落下来的东西的确不适合挂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咱把它挂到书房去,一样能看,成吗?”齐夫人也在一旁劝说。
齐明丹这才冷静了些,身躯颤颤的,到底是点了点头。
苏夭夭仍是站在那幅画下,半响,说了一句,“挂副日出东方图吧,对齐老师有利。”
齐家有病患,日出东方才利风水利健康。
接下来齐明丹就在佣人的陪同下先去休息了,苏夭夭则与齐哲母子闲聊半响。
苏夭夭是没那个心情聊别的,除了对齐明丹关切几句,便是以粉丝身份有意无意地打听了一下那个沈菲。
也是因此,苏夭夭从齐哲口中得知了一些沈菲私底下的事。
两年前在日本因选秀节目走红,一年半前回华国发展,主动公开自己是新恩堂孤儿院被领养的事实,以温柔可爱,积极向上的人设迅速在华国贵圈拥有一席之位。
而她的养父已在几年前因病过世,留下养母在东京开了家音乐日料店维生。
沈菲孝顺,节假日都会回日本看望养母,不过跟齐哲确定关系一年了也还没有带他去过日本见家长。
“菲菲啊是个很好的女孩子,温柔懂事又孝顺,抽空也常常来看我们两老,还会做菜给我们吃,就像这回齐老师住院,她也是三天两头来看望,现在的女孩子能这么懂事真的很少了。”
这是齐夫人对沈菲的印象,字里行间都表达了对未来儿媳的满意。
苏夭夭听了只是浅笑,她在想这个齐哲对沈菲究竟有什么魅力值得她口是心非?若她真有齐家说的这么好,又怎会在外面干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