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意思。”
花娘适时送上手帕,他接过来擦了擦手,随手一扔,这一扔不要紧,好巧不巧地盖在了风杞川的面庞上,看起来真有了几分死人的模样。
郦波泄了气,带着花娘心满意足地走了。
一地狼藉都留给了金饶,金饶怀中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不知死活的风杞川,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人来救治风杞川,反倒是将他放在地上,在书房之中徘徊了一会儿,安心找起线索来了。
反正刚刚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有一个人进来,想必是被那个叫郦波的人清了场,既然一时半会儿也找不来人,不如便宜他这个细作,找找东西,也不枉费六皇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啊。
过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金饶找到了东西,还有时间誊抄下来,这才心满意足地走出去为风杞川叫人去了。
走出去远远的郦波和花娘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为他人做了嫁衣,花娘还是有些担心:“主人,那风杞川要是在昭王面前乱说话,离间了主人同昭王之间的盟友情谊,在背后使绊子怎么办?”
“难道今日的信件不是离间之计吗?”昭王身边的人不可能如此干净,郦国的人最擅长蛊惑人心来卖命,他如此一闹,昭王就有理由来清扫身边的人。
他当然不会那么傻,明明知道是离间之计还要自己撞上去。
不过这勾心斗角真是叫人烦忧不已,早知道刚刚就该将那孙子直接打成瘫痪,日后也能看得顺眼一些。
花娘不知道自家主人正在叹息什么,只是知道这京都马上就要成为战场,九皇子,六皇子,昭王,到底谁才能成为这京都的主人?
“齐链做的事情如何了?”
花娘一懵:“啊?”
郦波眼睛一眯:“之前的信,你没有看见?”
“信?属下并没有收到什么信件。”花娘略微思索了一下,“难道是柳华月吗?他这人油滑的很,要不是他的话,我们也不可能中了白彦的计策,被关在水池之下。”
“柳华月?”郦波舔了舔嘴唇:“真是有很多意料之外的人啊,越来越有趣了,来吧,都来吧,让本座瞧瞧,这京都到底能吸引多少人来。”
“主人,您让齐链去做的事情是?”
“本座让齐链端了柳华月师傅的老巢,可惜齐链成功没有成功,你们该是第一个知道的,但是现在柳华月成为了第一个知晓这件事情的人,本座倒是很好奇,他会是什么表情。”
“若是惊惧之下,倒是可以考虑做一个人皮战鼓,听者毛骨悚然,必能大获全胜。”
柳华月从白彦手底下悄悄逃走之后,顺走了不少合欢阁中的物件,其中就有一封信,打开之后惊惧是有,心中担忧倒是不多,他的技艺都是从师傅传来的,他如此油滑,师傅自然是更甚之。
倒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师傅会被这些人的盯上,难道是因为他吗?
那师傅知晓之后不得骂死他啊。
开弓没有回头箭,如今自己这般狼狈,要是真的遇上了师傅,免不得一顿教育,不如再放手一搏,如今局势逐渐明了,这些势力他或多或少都了解一些,掌握这些情报,到哪里都是香饽饽的。
唯独。
柳华月一想起左时越和金若棠就觉得头大,他们就足够让人觉得摸不着头脑了,偏生还有一个武功高强的白彦帮着他们,得罪不起,但是跟着他们,未必有什么大前途,他们现在自保都难,何谈什么大业啊。
他出来是要做出一番事业,可不是来给人家当保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