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棠的怼人功夫那可不是假的,毕竟风杞川都甘拜下风,其中或许有谦让的成分在,但是大部分真是怼不过,他既要维持着君子的风范又要搞阴谋家威胁那一套,注定他不能放开手脚来怼人。
而金若棠则是不同了,以前是有左时越撑腰,现在她在他们眼中就是一个被逼疯的女子,自然毫无顾虑。
齐围和张学安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总觉得金若棠说的是对的,要不是他们坚强的心灵告诉他们自己,这面前是他们爹娘亲生的妹妹,早就上手揍一顿了。
瞧着远处盯梢的人去报信了,齐围脑子一转,半推半就地将金若棠带到茶楼的二楼,这是他跟张学安经常密谋谈话的地方。
刚一进去,金若棠收起咄咄逼人的样子,乖巧地站在一边等着两位兄长的责骂。
金俞哪里舍得责怪金若棠,这本来就是一场局,只有身在局中的人才会相信左时越那小子会不要金若棠,不过担心也是看在眼中的。
他伸手摸了摸金若棠的脑袋:“比过年的时候瘦太多了,若若,你吃苦了。”
金若棠拉着金俞的胳膊,来回摇动,就像小时候那样子,她肆无忌惮的撒娇,而两位哥哥毫无理由地站在自己这边,爹娘都喜欢她,哥哥们也喜欢她,从小到大没叫她吃过亏,受过苦。
金饶瞧着金若棠那苍白的面色,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虽然恼怒,却不敢真的伤了金若棠的心,只能轻轻点点她的脑门:“以前在家里面作天作地,欺负我的劲儿呢?现在成了这样子,简直是···”
他话没有说完,但是金若棠知晓他的心意。
她低垂眼眸:“不出这个办法,我想不到该怎么将左时越送出去,边疆告急,京都却毫无动静,风杞川这个人性子不定,谁知道他会不会犯傻,而且左时越此刻不在边疆的话,我心中有愧。”
金饶知晓左时越的厉害,却不赞同金若棠这番话:“你心中为何有愧?我们金家可没有半点对不起左家的地方,要真说对不起,那也是···”左家对不起你才是。
“金饶!”
金饶动了动嘴唇没有继续说下去。
金俞点了许多小吃,都是金若棠喜欢吃的,瞧着她日渐消瘦的模样,他这个做哥哥的心里着急,却无可奈何,现在有理由接近她了,自然是要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她。
金若棠听着这一大堆吃的,连忙阻止了金俞继续‘报菜名’的举动,她有些哭笑不得:“大哥,我吃不了那么多。”
“吃不了叫你二哥吃。”
金饶一听头便大了,他最讨厌吃甜食了,小时候就是金若棠的剩饭篓子,现在还是:“怎么你就不吃?”
“我比你帅。”
他听见这话眼睛一瞪:“谁说我不帅?”
金俞拉着金若棠坐下来,漫不经心地说道:“没人说你不帅,只是说我比你帅。”
金俞和金饶就着谁比较帅的问题讨论起来,金若棠在一旁听着,多日来的阴霾被哥哥们三言两语驱散,她身边尚有光明,只是别离总是叫人多愁善感。
这段时间装的叫她自己都认为左时越真是一个负心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