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棠被杀手头子带回了京都,一路上她昏昏欲睡,强行催动内力受了内伤,一会儿还不知道要怎么过风杞川那一关。
风杞川听闻未能杀死左时越,不由得对金若棠起了怀疑的心思,可是当他看见金若棠的时候,这份怀疑消散了大半。
金若棠颓废地坐在一旁,似乎是在懊恼和后悔,她见风杞川久久不说话,激动地说道:“还有机会吗?他现在受了更严重的伤,阿则给了他一刀,现在还有机会,将阿则带回来!咳咳,风杞川···你。”
风杞川坐在椅子上,若说之前还有三分疑惑,现在这三分疑惑都消失不见了,发生的经过手底下的人都说得清楚,金若棠刺向左时越的时候丝毫不拖泥带水,而且那孩子,孩子最是不会撒谎了。
“你先别着急,如今赫连无故已经插手了左时越的事情,我们已经不能对他动手了。”
“什么?!”金若棠激动地站起来,“现在怎么办?阿则还在他们手中,阿则刺伤了左时越,左时越怎么可能放过他呢?”
风杞川安抚住金若棠的情绪:“左时越还不至于连个孩子也杀,不过就是待遇惨了点,我们总有机会能将他救出来。”
救出来是不太可能会救出来,杀掉一个人可比救出一个人要来的容易。
而且章则是他们刺杀左时越的证人,想来左时越也不会杀掉章则,相反还会保护那孩子,而他们只需要杀掉章则,左时越即便知晓杀手是谁的人,没有证据,便是悬案。
将金若棠安抚好之后,他叫来齐围,齐围在屏风后来听的清楚,他给出的意见和风杞川心中所想不谋而合,他装作一副苦恼的样子:“那孩子也做出了贡献,太残忍了些。”
齐围心中不屑,面上却极力劝说风杞川:“殿下,孩子而已,战争会死掉多少人?万一左家因为此事而造作起来,切勿因小失大啊,左家这些年如此安静,不就是未曾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吗?若是这孩子,咱们可不能吃这个亏啊。”
风杞川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最后点了点头:“那便按照你说的办吧。”
“对了,张学安是不是离金若棠挺近的?叫他去安慰安慰她,金若棠还有用,发疯的女子是最好的利器。”
“殿下,我明白了。”
又当又立,说的就是风杞川这样的人,想要装作君子却无君子海涵的胸襟,想要当圣人却无圣人兼爱世人的能力,空有一番野心却无控制野心的脑子。
这样的人戏耍起来有时候都觉得无趣,尤其是看见他自作聪明的时候,真想直接了结了他。
兄妹三个凑在一起,金若棠瞧着金俞手中大包小包的吃的,顿时觉得头大:“大哥,我吃不了这些东西,我看你们下次还是送点实用的东西吧。”
“锅碗瓢盆?”金饶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金若棠抽了抽嘴角:“倒也不至于这么实用。”
被金饶这么一闹,金若棠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个哈气,满脸的倦意,金俞和金饶看在眼中,虽然金若棠不说,但是他们也能猜到此次金若棠出城遇见左时越的事情想必不好。
金饶将风杞川的意思告诉金若棠。
金若棠一点也不意外风杞川的决定:“风杞川典型的有贼心有贼胆,但是却不想做那个贼,想要光明正大,却无名正言顺的本事。”
“那孩子?”金俞担心的不是那孩子的安危,若是左时越连个孩子都保护不了的话,他们也不会放心将金若棠交给左时越保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