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棠的倔强在风杞川意料之中,若是金若棠真的就这般松口了,他便要好好想一想金若棠到底还有没有利用价值了。
人生几何,去日苦多。
风杞川的确不敢拿金若棠怎么样,金若棠被关起来的事情仿佛也无人知晓,他总喜欢在早上,中午和晚上的时候来找金若棠谈心,总以为这样就可以瓦解她的心智。
或许在风杞川眼中,她不过是一个尚未及笄的女孩子,一个孩子而已,哪里有那样的强的心性呢?
可是他们都不晓得,不晓得金若棠到底是怎么样活过来的,是为了什么而活着的。
水牢里面的味道属实不太好,她浑身上下泡在水里面,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每一天还要听一听风杞川嘴里面放出来的屁,她的心情以肉眼可见的变得烦躁。
“今日心情如何?”
“七天了。”
风杞川今日心情好似格外的好,他这一次没对金若棠墨迹那些外面的事情,他一手抬起金若棠的下巴,笑意满满地看着她:“我很快就能动你了,你的靠山,你的一切都将成为虚有。”
金若棠身子动了动,牵动了身上的铁链,声音叮当作响,风杞川后退几步饶有兴趣地看着金若棠:“不是不害怕吗?不是为了左时越,你什么都可以放弃吗?你可知你一句话不愿意,要死多少人,你想不想见一见你的哥哥们?”
“要不是他们的话,我都不知道金伯父的野心有那么大,我都不知道我的父皇那么不放心我们,是我太小瞧你们金家了。”
他狠狠地拽着铁链,金若棠被他拽的不得不往前仰着身子:“你要是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已经不是那个非得要天下的风杞川了,我只要你们痛苦,只要你们尝尝我的痛苦!”
金若棠觉得风杞川的仇恨来的格外可笑:“你的痛苦?你从小锦衣玉食,你生在皇家,长在皇家,不知道人间疾苦,你若是知道的话,南边的雪灾,那些被埋在雪地里被活活冻死的百姓难道不痛苦吗?!”
“你的痛苦算什么?!不过是你无病呻吟想要博取关注的手段而已!”
“闭嘴!”风杞川似乎被金若棠给刺激到了,他疯狂摇晃手中的铁链:“你们懂什么?!是我母妃从小告诉我,告诉我是要继承大统的人,可是后来她死了,我一切做到最好,可是他们还是不愿意多看我一眼!就连张家,若不是我许诺他们,他们也不愿意支持我,明明我们一脉相承,我若是成了皇帝,他们便是皇亲国戚,可是他们不愿意将宝压在我的身上!”
“我做了那么多的努力,我差一点就可以得到所有了,但是,太子不是我,父皇最爱的儿子不是我,什么都不是我,你能明白吗?!”
金若棠逐渐平静下来,一声讥笑清晰地传到风杞川的耳朵里面,他扼住金若棠的脖颈:“你还能嚣张什么?白彦已经不在京都了,金台找不见,可是你的两位哥哥却在我的手中,你若是不听我的话,我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他们,将他们的尸体扔进野兽笼子里面,一片片吃掉!”
金若棠哈哈大笑起来,风杞川一拳打在金若棠的腹部,那力气十足十,金若棠咳嗽几声,她依旧满眼讥讽的看着他:“你痛苦吗?你的痛苦来自于你的求而不得,而真正的痛苦是无妄之灾。”
“风杞川,你这辈子都不会得到你所想要的东西,任何东西···你都得不到。”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