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通透的人,一番话下来何畅哪里还不知晓左宁的意思,他眸中闪过一丝失落,下一秒却又强打起精神来:“你这么说就是跟我见外了,你我也算是从小一起长大,我与你,也该算是半个哥哥吧。”
“再者说,左家,我与左时越交好,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左宁欲言又止,她其实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何畅若是理解成这个意思也好,左家现在是京都的禁忌,就连左家门口现在有少有人路过,无人知晓发生了什么,可是人人都知晓避开左家。
这大抵就是人趋利避害的本能吧。
“不管怎么说,都要好好谢谢你。”
何畅弯起嘴角:“你跟我说谢谢,太见外了。”若是可以,你能像小时候一样,蛮横霸道一些,指着他,告诉其他人,说何畅是左宁的人。
那样美好的时光刻在骨子里面,刻在心上,与现在对比,总觉得现在索然无味,也觉得自己无能为力。
那时候的他还能胆大地抓住左宁的手,附和着。
现在却连更近一步的勇气都拿不出来,收拾好情绪,未等何畅开口,外面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何畅将面纱为左宁带上:“一会儿,你不必理会任何人。”
左宁点了点头。
刘春华一路上畅通无阻地走了进来,这里的摆设和装饰叫她眼馋了一路,要知道她和一喜住的屋子也很好,但是没有这里好,何畅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如此花费,而何夫人那个人居然连管都不管。
她们母女两个难道还没有一个外来的女人来的亲切吗?!
刘春华越想越气,看着何畅不自觉就拿出了长辈的气势:“呦,何畅啊,婶母找了你好久,怎么在这里呢?”
“婶母,你为何在这里?我记得这里不让外人进来。”
刘春华一听这话,声调提高了不止一个度:“外人?!我是婶母!什么叫做外人?!我看外人是你身后的女人吧?”
“不是婶母多话,你还年轻,总觉得外面的野花野草香的很,实则啊,背地里连根都是烂的,不如多看看身边的好女子,别等着将来追悔莫及啊!”
何畅要不是看在这人是他二叔的原配,是何家的亲戚,早就发作了。
刘春华见何畅一言不发,只是面色不太好,阴郁的很,想起他父母做的事情,她也来了气:“婶母说这话是为了你好,你娘亲说了,最近京都乱的很,不要把随随便便的人接到府中,出了什么事情,连累我们就不好了,我们一喜还年轻着呢,你这个做表哥的,怎么也要为你的妹妹着想的。”
就在何畅忍不住要发作的事情,左宁握住了他的手掌,隔着面纱何畅好像都能看见左宁嘴角弯起来的弧度,刘春华见左宁和何畅相交的手掌,低声骂了一句‘不要脸’。
何畅脸色马上就变了,左宁出声说道:“这位夫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在其位,谋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