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我觉得嘴里那么苦呢?”
倾英小步跟在左时越身后,她儿时总是听闻娘亲将左时越的好处挂在嘴边,这次瞒着家中人来到玉关尺也是为了见一见左时越,看看他是不是如同娘亲口中那般顶天立地。
却不想这一见,误了一生。
左时越忽然停下脚步,转头对她说道:“明日我派人送你回去。”
倾英满心幻想的泡影被左时越一句话戳破,她有些恼怒:“为什么啊!夫人都同意我留下来了,你有什么资格送我回去!”
左时越冷静道:“那你又有什么资格去找她的麻烦。”
“我,我。”她眼神摇摆不定,索性说道:“我那是替你抱打不平,你都这样想着她了,她如今平安归来罢了,不过那脸色是给谁看的,难不成还要你三叩九拜迎她回来不成吗?!”
“若是她说,我自然照做。”
倾英不可置信地看着左时越:“你一个男子怎么能对一个女子跪拜呢?更何况你是左时越啊!是任人夸赞的小将军左时越啊!”
任由倾英在背后嘶吼,左时越不为所动,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倾英的视线范围之内。
倾英百思不得其解,这金若棠到底哪里好了,不过就是脸蛋好了些,她可不信左时越是这样肤浅的人。难不成金若棠会什么妖术不成,将左时越迷得神魂颠倒。
次日,她将这个想法告知了左夫人,刚刚还同她笑的左夫人在下一秒变了脸色,倾英看着自己一下子空出来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夫人,我只是猜测,我看着时越哥哥这般沉迷下去,我是怕他身体受不住。”
也不知道左夫人是真的信了她的话还是假的信了她的话。
只是她的态度似乎不如之前那般温柔了。
倾英越想越觉得不甘心,难道金若棠真的就那么好,好到征服了左家的所有人?
她可不相信一个在这里无依无靠的女子能有如此大的本事,这其中必定有蹊跷。
等她找到了金若棠的把柄,到时候左家人自然会信任她倾英,再然后顺水推舟,说不定左时越也能对她改观,从而喜欢上她。
佳偶天成,天生一对。
仿佛她已经听见了其他人对她和左时越姻缘的赞美之词。
金若棠待在那院子里实在是闷得很,一来出来走走散散心,二来探查一下左府的动向,看看他们是不是暗中找人跟踪她,倘若如此,怕是自己的身份也要暴露了。
那样的话,拼着一死也要个乌蒙报仇雪恨。
好巧不巧的,金若棠跟倾英再次相遇了,她照样选择无视,倾英却不甘示弱地走了过来,二人离得极近,近到金若棠只通过口型就能推测出倾英在说什么。
倾英像只傲娇的孔雀,抬着尾巴来,抬着尾巴走。
她有些疑惑,刚刚倾英说,她知道自己的秘密了,按照倾英这个蠢脑子,莫不是在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