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沁入心底。
金若棠连头都不敢抬一下,明明是来对左时越下手的,怎么就成了他肆无忌惮地调戏自己呢?金若棠越想越觉得心有不甘,刚要拍桌子站起来。
可是某人似乎跟她心有灵犀,还比她快上一步,手掌没有拍在桌子上而是拍在了左时越的手掌心中。
素白的手背和有些粗糙的手掌心相辉交映,宛如一幅山水画的水流和山脉,相辅相成,美得自然得体。
金若棠下意识地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左时越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好不容易等到了她自己送上门来,哪有叫她退回去的道理。
都说一个人经历了什么都可以从眼睛看出来,自从见到金若棠的那一刻,他便知道了,这人忘了他,可是好像又没有忘了他。
吃醋的小动作都是一模一样,说来他似乎没有叫金若棠吃过醋,似乎好像与生俱来的,他知晓金若棠好多不为人知的小习惯。
他收藏这些习惯,将这些习惯藏在心底,是秘密也是甜蜜。
金若棠紧皱着眉头,抬眸看向左时越:“你抓着我手做什么?!”
左时越:“不抓着你,难不成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拍桌子吗?”
“我拍桌子作甚?!”
“谁知道你拍桌子作甚?”
左时越四两拨千斤将金若棠堵得哑口无言,金若棠张了张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怎么说着说着就被左时越牵了鼻子,现在倒是好,直接撒了谎,她什么时候惹上了口是心非的毛病了。
金若棠挣脱不开左时越的大手,只能恼怒地瞧着他,这眼神在左时越看来根本不是威胁和恼怒,而是嗔怒和撒娇,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如此活生生的金若棠了。
是他的金若棠。
左时越笑着将金若棠纳入怀中:“好了,好了,不跟你闹脾气了,说说看,你找我来做什么?”
他语气温和,像是一个会下蛊的医师,又会治病,又会给人染病。
仅仅是几次见面,金若棠便觉得自己身上的盔甲已经丢弃的差不多了,倘若这般下去,怕是下次丢掉的就是自己了。
想到这里,金若棠猛地一推,左时越踉跄后退了几步直接撞在了柱子上面,看着都疼。
她克制住要去扶左时越的冲动,冷色说道:“我今日来就是为了告诉你,倘若你真的喜欢倾英,我大不了不要你了,可是你若是想要脚踩两只船,那就别怪我,对你下手!”
也不知道是疼着了还是怎么样,左时越一时没有离开那柱子,反倒是直接靠在了上面,看起来好惬意的模样,他眼神流转,仿佛是掉入人间的狐狸,修成正行专门来勾引金若棠这般的清纯少女。
左时越笑道:“谁同你说我喜欢她的,我只喜欢你一个人。”
“胡说八道!”
左时越无辜的眼神彰显出刚刚金若棠的语气是多么的凶,他有些委屈:“我怎么就胡说八道了?我的心,天地可鉴,可是你为何,不信了。”
语气幽幽怨怨,像是一把不大不小的鼓槌敲在金若棠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