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王如今不在京都,难不成也去往了临城,风杞安也走了,昭王也走了,他看似得到了一切,实则什么都没有得到。
他们都是王,随时都有可能杀回来。
而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伙儿的傀儡,无从下手,无论做什么都被人监视着,控制着。
忽然他脑海之中出现了一个想法,眼眸一亮,只不过未等风杞川说话,郦波似乎就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郦波讥讽道:“你不会是让本座救救你吧?”
“当上了皇帝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地方呢?纵使是一个傀儡,你也该心怀感恩才是啊,毕竟没有他们,你这辈子都是一个无名无分的皇子。”
一番话彻底戳痛了风杞川那脆弱的自尊心,他踉跄起身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指着郦波说道:“你们懂什么?!朕一生谋划为的就是你眼中不屑的龙椅,朕在你们眼中多可笑,你们以为朕不知道吗?口口声声说帮朕,护朕,实则你们只是在护着自己的野心。”
“你剥皮是野心,他要复国是野心,他们要篡位也是野心,凭什么朕要受到你们的冷嘲热讽!”
“若是你们换做是朕,你们未必能比朕做的更好!”
“傀儡又能怎么样呢?郦国皇帝无极在此,尔等造次,朕所当不见!哈哈哈哈哈!当不见!”
郦波看着发疯的风杞川,一下子就没有了剥皮的欲望,一个疯子的皮肯定皱皱巴巴的不好看。今晚有好多人都在发疯,有的为爱发疯丢了性命,有的为权发疯丢了自我。
不知道为何一股悲凉涌上心头,可他也未曾回头看一眼疯狂癫笑的风杞川,一个疯掉的皇帝或许能活的更加长久吧,毕竟那群人也不想要什么正常的人。
越是疯,越是活。
齐链回到府中,就看见郦波一人独坐在屋顶上喝酒赏月,郦波在看见齐链的时候,对他笑了笑,招了招手:“来,来,陪本座喝一个。”
齐链接过酒壶,一壶下肚,面不改色。
郦波见状摇头:“齐链啊,你要有表情才是啊,不然本座都以为本座喝的是水了。这么烈的酒,喝下去,心是不是就不寒了?”
齐链:“主人可是有烦心事?”
郦波笑了笑:“齐链,当初救下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话多的孩子,本座是怎么养的孩子啊,给你养成了这么个个性,你该跟无夕学一学的,看看无夕,多像个正常人啊。”
齐链:“主人,您喝醉了。”
郦波摆手:“唯独你敢面无表情地跟本座说话,真是本座养大的啊,齐链啊,本座在这世上活了几十多年,没有一个人能让本座失魂落魄,可是今日本座见了一个人,像极了过往的本座。”
“你可知本座的剥皮术是在哪里学的吗?”
齐链不搭话,郦波自顾自地也能继续说下去:“是我师弟教本座的,他说,不开心剥皮,开心也要剥皮,这样就没人知道你是开心还是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