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华月紧皱的眉头忽然舒展开来:“是南陵,南宫煦身边的人,他是来给金若棠送解药的,金若棠可能还有救,叫他进来。”
另一个侍卫走了过来,脸色铁青,柳华月快步上前:“南陵呢?南陵走到哪里了?!”
“他那药谁都救不了,要救的话,得求本座啊。”
郦波还是那身黑衣黑袍,脸上挂着不可一世的笑容,身边的人从花娘换成了一个看起来格外严肃的男子。
南陵在后面追赶,手中还拿着一根淡绿色的药草,一边跑一边说道:“我知道解药的配方,梦寒草在这里,可以救,还能救!”
郦波看也不看一旁大喊大叫的南陵,而是缓缓走到门口,对里面的左时越说道:“你若是真的想要金若棠,想要她生龙活虎的活过来,便出来见见本座,本座考虑考虑。”
左时越的确是推开门走了出来,只是他是朝着南陵走过去的,他焦急地问道:“解药的配方是什么?告诉我们!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跟在郦波身后的齐链看向那个曾经波澜不惊的小将军现在却如同找不到路的狗一般,唏嘘不已,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感情吗?
“主人。”
郦波两年蛰伏在赤霄,最近赤霄要有大动作,他这才离开了那乌烟瘴气的地方,来到玉关尺居然遇见了这样的事情,说来奇怪,他对金若棠的兴趣比任何的人的兴趣都要大。
大到已经超过了剥人皮的兴趣。
郦波看着忽略了自己的左时越,丝毫没有生气的前兆,齐链看着郦波,郦波对他微微挑眉:“不是本座不想救,是有人不想本座救啊,小丫头,那本座就只能祝你一路好走,莫看回程。”
“哎,说来也是可笑,明明是天选之人,最后落得一个客死他乡,一世不如一世,金若棠,你可服气吗?”
左时越听到这话,立马松开南陵的衣领,其他人还在领着南陵去煎药,而左时越缓缓走到郦波的面前,阴沉的脸色仿佛是被谁给泼了墨。
郦波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怎么?想要本座救她?”
“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左时越:“你真的可以救金若棠吗?”
“当然可以,本座是如何活下来的,她就能如何活下来。”
在场的其他人对于郦波并不信任,除却已经死亡的金若棠,他们跟郦波并没有过多的打过交道,就连左时越也是,他无法判断郦波的话是真还是假。
郦波也不着急,坐着齐链刚刚搬过来的椅子,一派悠然自得。
“你有什么条件?”
郦波眼睛一亮:“什么条件都可以吗?”
何畅闻此言心中暗叹不好,生怕左时越会答应郦波什么不好的条件,风杞安也担心左时越为了金若棠而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阿越,不要冲动。”
左时越仿若未闻,自顾自地说道:“只要能救活金若棠,什么条件都可以。”
风杞安气的大喊:“左时越!你清醒一点,金若棠为什么要杀了明直言,你不是要金若棠白死吗?!”
左时越低声喃喃自语:“糯糯没有死,我能感受到她,她刚刚还夸我了,夸我身上的衣服好看,她没死。”
左时越的样子在旁人看来就是为爱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