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怎么一直没有发现。。。

“而且您真正有愧的并不是儿臣，而是母。。。母后。。。”

宇文墨说完这句话就直接继续往寝宫外面走去，不一会儿，太医们鱼贯而入，宇文墨一直没有再说什么，却也没有离开。

直到太医经过一系列的望闻问切确定宇泽帝没有了性命之忧，宇文墨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行了，朕没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好了。。。”

看到宇文墨一脸疲惫却依然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宇泽帝心里充斥着一种难得的温暖，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许多。

“父。。。父皇，母。。。母妃她还跪倒在外面。您。。。您也知道。母妃这些年身体不好，再。。。再跪下去怕是会。。。会出事。。。”

“儿臣恳请父皇饶了母妃这次吧！”

宇文墨一开始提起“母妃”两个字还会不自觉的结巴，但是越往后他说的便越是流利，最后甚至还撩起衣袍跪倒在宇泽帝的面前。

虽说他已经接受自己不是德妃亲生儿子这件事，但是德妃这些年对他的好做不了假。

如果不是德妃，他甚至都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够顺利长大。

如果他是先皇后嫡长子的身份暴露了出去，以聂红艳和宇文景的为人，怕是要真的不顾一切的除掉他吧？

更何况这么多年的母子之情，他外称呼她一句母妃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困难。

“你对她倒是母子情深。。。”

“可你也不要忘记，你的母后是镇的元后。。。”

宇泽帝忽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起来。

他望着宇文墨跪倒在地的身影眼睛都变得猩红起来。

他好像怎么也想不明白，秦洪涛都已经证实了宇文墨地身份，宇文墨为什么还要称呼德妃为“母妃”。。。

眼前这个少年他是他的梓童留给他的唯一的骨血，他怎么可以称呼别的女人一句“母妃”。

“父皇，如果没有母妃，儿臣大抵早已和母后一样躺在皇陵里，您也永远不可能知道儿臣是您和母后的孩子。更何况不管是生恩还是养恩，对于儿臣来说都是活命之恩，儿臣都不敢或忘。。。”

宇文墨一边说话一边再次对着宇泽帝磕头。

“还请父皇看在母后的面上饶了母妃这次。”

“或许你说的对，没有德妃说不定你早就死了。。。”

“你的母后就是太清楚这点，因此才会把你托付给德妃。是朕对不起你的母后。。。”

说到这里，宇泽帝的整个眼圈逗微微泛红起来。

“你们都下去把，朕想一个人静一静。德。。。德妃也下去吧，朕现在并不想见到她。。。”

宇泽帝顿了顿吩咐道。

他其实也知道，在这件事上面，德妃也是身不由己。

在当年的那种事情上，如果让人得知她生下的事一个死婴的话，只怕后宫里早已就没有了德妃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