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全身都是宝,先前被他们挖过来的那朵奇异的大花植被汩殷他们种到了园子里,打算进行栽种培养。
然后还没过两天,园子里的其他植物全都仿佛被吸干了精气般纷纷枯败了,只剩下了一朵耀武扬威的霸王花变得更加花艳叶茂了。
安衿便又让人把它栽种到了圈起来的一片空地上。
空地四周都没有植物,光秃秃的一片,只剩它自己。
霸王花对此安排好像很不满意,经常会去咬那些不小心在附近遛弯的小幼崽们,于是遭到了兽人们的集体投诉。
安衿揉了揉太阳穴,头疼极了,“……”没想到这个丑霸王花还会主动攻击人,要不是没长腿不能到处跑,她差点以为它是个兽人。
于是她便又让冶铁厂的兽人们做了个大铁笼子,把霸王花关笼子里面,它又开始用尖细的牙齿去咬笼子。
开始定期投喂一些新鲜的牛羊肉后,它这才安分下来,哦,原来是饿了呀。
……
通过这段时间的努力,冶铁场的兽人们已经成功制造了五六千支箭矢,以及一百把弓。
弓弦用的是材料是蚕宝宝的丝线以及一些韧度极高的苎麻皮按照比例混合制成的,足够坚韧,即便是力大无比的兽人的使用也很难崩断。
兽人们对这种从未见过的新式武器表达出了极高的热情。
但城池里的人数太多,安衿一个人只有两手两脚根本教不过来,便打算先把自己周围比较亲近的汩殷他们教会,让他们去教下一批兽人,然后一直往下推……
一高一矮两道人影,踩着地毯般松软的草丛,来到城池外围。
闯入视野的依旧是这片熟悉的丛林,黄绿色的枝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明媚的阳光穿过细密的枝叶,在略显潮湿的黝黑土地上投下细碎的斑驳。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心旷神怡的自然草木气息,清脆或低闷的虫鸣与鸟叫此起彼。
散发着旺盛生命力的原始森林,它总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便可以在视觉听觉与嗅觉中,给人沉浸其中的三重享受。
“沙沙~”低矮的灌木丛与蕨草时不时发出抖动,隐约可见露出破绽的小动物,试图用繁密的野草遮盖住自己的身形。
两人随便挑了块地儿,便停下,安衿举起手里的弓箭,又从背后的木箭囊里挑出一根箭矢一起递给汩殷。
“就这样,用大拇指扣紧弓弦,用力往后拉……”安衿亲手向他示范弓箭的用途。
与了上一次教汐的经验,教汩殷这次明显轻松了很多,当然也有可能是两人的天赋不同。
汩殷上手没两次便已经学会了,蛇兽可不比只有七秒钟记忆的鱼,它们的记忆力是众所周知的优秀。
他拉开手里的弓箭,脸色慵懒冷戾,长指扣住箭尾向后用力拉伸,修长漂亮的指骨微微泛起经络,关节处染上力量绷紧的苍白。
蛇兽强大的感知力让他并不需要多看,便可以敏锐感知到周围的一切风吹草动。
所有试图藏匿身形的活物在他眼中无处遁形。
“嗖——”利箭出弓,瞬间便射中了百米开外的一头青角兽,伴随着一声来不及发出的短促哀嚎,猎物直接被钉射在了它身后一棵大树上。
箭矢从青角兽的脖子贯穿,又将尖锐的头部狠狠扎进了粗砺的树干,晕染出大片刺眼的猩红。
还没等他们两个赶过去捡猎物,只听见一声清脆的断响声,紧接着是树木轰然倒地的沉闷声。
——体型壮硕的青角兽连同断木一起在地面上砸出个浅坑。
安衿,“……”这也太逆天了吧,不过是一根普通的箭矢,在汩殷手里用出了大炮的感觉。
这力量悬殊的差距可真不公平。
她撇了撇嘴。
“确实还不错。”汩殷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轻松用黑红相间的蛇尾卷起了今天的猎物,拖着往家里走。
这种猎物脖子处的肉十分鲜嫩爽口,今天晚上又可以给好衿儿做好吃的了。
“明明是一模一样的教法,你可比汐学的快多了,这才刚学了多大一会儿,你的技术就已经超过我了。”安衿叹了口气,但又带着实打实的欣慰。
“嗯?一模一样的教法?”
汩殷蓦然停住步伐,拉着她的手,侧头垂眸向她脸上撇去,下颌线紧绷。
红瞳含着几分琢磨不透的冷意,“那种亲密的姿态,你跟那条鱼也做过?”
这种亲密的距离只有伴侣才能拥有,接受那头狼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最起码凌泓有实力对他也有点用。
可那条鱼除了美貌一无是处,除了时不时会用那种让雄性反感的姿态勾引他的衿儿,其他什么也不会。
汩殷绝对不可能接受汐成为她的伴侣。
“什么?伴侣?亲密的姿态?”安衿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这条流氓蛇又在想那种事情,脸泛起红意,后知后觉汩殷在说她在教汐射箭。
她笑着戳了戳他冷肃的俊脸,“你在想什么呀?怎么到处乱吃醋?”因为他用手臂抱着她的姿势,安衿双手一勾,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勾住他修长漂亮的脖颈。
下巴搁在他凹下去的性感颈窝上,安衿将手指也落在他的胸口上,嗓音娇懒温柔,“我只是在教他射箭而已,我不光要教你们几个,这两天还要教部落里的其他兽人。”
“不可以用跟我的这种姿势去教其他人。”明明最流氓的就是这条蛇自己了,偏偏他现在还摆出了一副道德制高点的模样。
“嗤~”安衿被他这副严肃苛刻的姿态忍不住逗笑了,忍不住想逗逗他,细白柔软的手指在他紧实性感的胸肌上轻轻划起了圈。
“怎么,你生气了?”
她好笑地问道,澄澈的眸子眼尾上挑,微微翘起的唇瓣殷红诱人,透着又纯又欲的蛊惑感。
“我、我没有,我从来不会生你的气……”男人的脸色很快泛起红意与热气,他低头攥住她不安分的小手,气息沉重,胸口泛着不正常的急促起伏。
安衿迷茫地眨了眨眼。
“你现在身体还没好,我还不想……”他的喉结微微滑动,炙热微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嗓音透着几分压抑与隐忍。
落在她纤细腰肢的手指也不安分地轻轻摩擦。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耳边传到全身,安衿身子变得有些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