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保护好你的。”他压抑着情绪道。
“什么?”
安衿不明所以地看他,眨了眨眼。
“没事,你在家里也好好的,这段时间少出城,我会尽快回来的。”他低头在她唇上小啄了一口,便不舍又缓慢地放开了。
紧接着,他又将胸前的狼牙项链摘了下来,抽掉那磨损了很久的草线,只留下了一颗已经包浆的狼牙放在宽厚的掌心。
“这是我父亲的狼牙……”凌泓眸底流露思念,嗓音低沉缓慢,带着几分忧伤,“他是一个很强的高阶兽人战士,但在一次狩猎中,被凶兽杀死了,留给我的只剩下这个东西了。”
安衿心中不自觉涌出一些悲伤。
“衿儿,给我几根你的头发。”他轻笑道,目光落在她身上时,已经没有了悲伤,只剩下满满的庆幸与欢喜。
安衿咬了咬牙,拽了几根头发给他,头皮有点疼:
“你是要用它来绑吗?”
她的头发又黑又亮又长,几个头发捻在一起便是一根长长的细绳。
“嗯。”凌泓用这根细绳穿过狼牙顶端的小孔,然后递给她,微微矮下高大健硕的身体。
安衿便将这个项链递在他脖颈上,手尾相接处,调皮地绑了个蝴蝶结。
“好啦。”
她得意扬扬道,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
男人摸了摸垂在锁骨上的狼牙项链,向来冷毅的眉眼流露出温情,他垂眸看向面前娇嫩美丽的雌性,忍不住再一次将她抱住,下巴抵在她肩窝处深深嗅着她身上的气味。
“衿儿,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就算是死——”
安衿惊愕瞪大眼,连忙捂住他的唇,“说、说什么呢你?!”她好笑又生气,“我还活得好好的呢,你也好好着呢,不准说这种丧气的话!”
“我、我知道……”他一时无措,嘴笨的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甜言蜜语,只想向她表示自己的忠诚与爱意。
如果真的遇到无法解决的危险,他就算是死,也一定会将尸体挡在她面前。
凌泓次日早上便离开了,走之前还没忘记给她准备好早饭。
安衿吃着美味可口的早餐,却有些闷闷不乐,“凌泓他、他跟有你说过要去哪里吗?”
汨殷幽幽看了她一眼,斩钉截铁道:
“没有。”
有也不说,好不容易把那头狼弄走了,凭什么还让衿儿一直惦记着他?
“行吧。”安衿便继续埋头吃饭了。
汐凑过去给她捏了捏肩,软声细语道,“阿衿,别担心啦,那头狼又不傻,他肯定不会让自己去白白送死的啊。”
为了逗她开心,他压榨自己不大的脑容量,又努力找了个话题:
“你不是想要造、造那个厉害的大船吗?”
小鲛人兴奋道,“我昨天傍晚回来的时候刚好路过工厂,进去转了一圈,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你前天才把设计图给工厂的兽人们,他们昨天就已经有模有样地造了一部分了,你要不要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