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皇上如此繁忙,还能想着过来看望臣妾,这让臣妾很是高兴。”孟宜舟看着君炎身上穿着的朝服,便知道他是刚刚下朝。
孟宜舟已经记不清楚,君炎到底有多久没有留在这坤宁宫了。
“瞧我!”孟晚舟突然轻轻一拍头,然后十分熟稔的挽上君炎的胳膊,一如往常一般:“都是臣妾的不是,竟没考虑周到,还让皇上站在外面。”
“夏棠,去叫厨房准备午膳过来!”随即孟宜舟就吩咐夏棠。
“奴婢这就去!”夏棠不再耽搁,接了孟宜舟的命令就开始下去准备了,让君炎连阻止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口。
君炎心底暗自叹了一口气,随即不动声色的将被孟宜舟挽着的胳膊抽了出来,然后笑笑:“皇后不必如此,朕就过来和你商量件事情,交代完后,朕就要去处理奏折了。”
孟宜舟听罢君炎的话,以及他轻微抽手的动作时,脸上不禁意间就流露出落寞的神色,看起来有些失神。
“皇后?皇后?你在听朕说话吗?”君炎见孟宜舟竟然当着他面就发起来,脸上显现出不悦,语气不善的喊了孟宜舟两遍。
孟宜舟也迅速收敛了神色,慌张之余,并没有听出君炎话中的不满,然后又端起了一贯得体的笑容:“皇上有什么事直说便是,臣妾自会照办。”
君炎听到孟宜舟这样说了,也就不想再继续绕弯子了:“是这样的,朕想让你写封请帖递给那苏邈的夫人,将她邀请到宫中来。”
君炎身为男眷,总归不好将大臣的妻子给传到宫中来,于是君炎便想到了孟宜舟。
这也是今日君炎来找孟宜舟的原因。
孟宜舟一听这话,看着君炎:“皇上这是想做什么?”
君炎并没有和孟宜舟解释什么,而是留下一句:“你照做就是。”
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就在叙述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般。
但是这却在孟宜舟的心中埋下了一颗怨念的种子,让一向大方得体的她,失去了分寸。
“朕还有事,就先走了,事情你记得办好。”君炎的话毫不客气,几乎是甩下这句话后,就毫不留恋的就离开了孟宜舟的寝宫,连敷衍都不愿意再敷衍了。
当夏棠再次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君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只剩下孟宜舟一人独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神色落寞。
“娘娘?午膳已经准备好了,皇上呢?”见君炎不在,夏棠疑惑着问了出来。
孟宜舟在听到夏棠的声音后,视线才从刚刚君炎离开的方向移开,转过身子,朝房间走去。
夏棠见孟宜舟神色不对,但没有再问下去,连忙追上孟宜舟,但是却被孟宜舟拦下:“你先下去吧!本宫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娘娘……”看得出孟宜舟的神色不对,怕孟宜舟想不开,夏棠面上带着担忧,欲言又止。
但是因为知晓孟宜舟说一不二的性子,所以夏棠知道即便再多说下去,也没有任何用,所以就没有再继续跟上她,而是恭敬的回答道:“那娘娘若是有什么吩咐,就请吩咐奴婢!奴婢就在于此!”
孟宜舟没留意夏棠说了什么,关上门以后,背靠着它,顺着门面就慢慢滑坐在了地上,很恨的从殷红的唇瓣吐出两个字:“君炎!”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君炎来她这坤宁宫的次数越来越少,最近的一次还是年间了。
仔细算来,这都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君炎来过她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