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关押那个刺客的柴房间里时,门口还守着钱府的护卫,推开门那次,可正被绑的水泄不通,根本动弹不得。
聂传钦颔首示意,解开覆着那人口鼻的绳索。
“你是何人?”
果然是大理寺卿,自身带了一身官腔,气宇轩昂,说出的话,也是颇有威慑力。
那被绑着的刺客只狠狠地瞪着他们三人,却是一言不发。
“还不从实招来,为何想要加害我儿媳?!”
“要杀要剐,就麻利的动手,老子要是敢眨一眨眼,老子就是个窝囊废!”
那人终于开口,只不过说了跟没说一样,而且他说完后就颇神气的别过脑袋去,好似他真的成为了一个英雄一样。
“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别想着耍花招,你若是从实招来,说不定我们还会对你网开一面。”钱双双见他不说,便开口劝说道。
“少废话!”
“你倒是心急,好,你可以不说你幕后的主使是谁,我只问你,你幕后的主使,为什么非要对我下尽杀手,我到底哪里碍着他的眼了?”
“上头吩咐了,就要取你性命,哪里还管你做了什么事。”
“大胆!普天之下,岂容你在此放肆,来人!”聂传钦听他这般直白的说,要对付她的儿媳妇,他还在这儿呢,就敢如此大胆,可见其背后势力罔顾礼法纲常,他必要将其揪出不可。
聂府的侍卫听到了聂传钦的传唤,立马就赶了过来。
“将此人拖到大理寺去,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我大理寺的刑法硬。”
聂传钦也不管现在已经快戌时了,就要吩咐了人将它带走。
侍卫得令,便又重新将那人绑成个麻花粽子,将他带到大理寺去了。
钱双双什么都没有能问出来,只能就此作罢,又寄希望于大理寺能查清楚。
她看了看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聂尌,想了想,还是从腰间小包掏出那在案发现场捡到的一个小箭头递给聂传钦。
“公公,这是我在那案发现场捡到的东西,儿媳想了想,还是交由大理寺管比较好。”
聂传钦听她这么说,也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手上的那一枚小箭头上。
银制的箭头在烛光下闪着点点的光芒。
聂传钦皱着眉头接过来,细细端详起来,直到发现了箭头上的那一处标志,震惊之余,重又看向钱双双,“这是在何处找到的?”
钱双双看他的反应,应当是知晓了这东西是在什么地方生产的,她不动声色的说道:“这是在离案发现场不远的一处草丛里,发现它的时候,它半截都埋在土里,想来之前是全都埋在土里的,只不过因着最近下过雨,所以才显现了出来。”
“好,此物我便收下了,双双,切记莫要再单独出去了,若是你出了事,我该如何向你父亲交代?”聂传钦将那个小箭头塞到自己的袖中,有忧心忡忡的看向钱双双。
“儿媳知晓了,儿媳定不会再以身涉险了,请公公放心。”
聂传钦见钱双双一副乖巧的样子,想来她经过了这些事,应当不会再去了,便也安心下来。
“时候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去吧。”
“是,公公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