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双双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全身酸软无力,动动胳膊都有很是困难。
没想到聂尌平日里看上去那么正经的一个人,昨天晚上竟然也那般生猛。
一开始两人只是探索着,直到好不容易来了一回,后面聂尌就无师自通一般。
活像是要将她吞吃入腹一样。
要不是她哭着喊停,恐怕她真是要废了。
不能再想下去了。
钱双双甩甩脑袋,甩掉了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她这边疼痛万分,他倒好,早上起来还是不见人影,估摸着又是忙公务去了。
钱双双撇撇嘴,男人果然靠不住,吃干抹净了就不管了。
口干舌燥的,她想去拿杯水喝,又不想让人进来,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只能自己去,她艰难的站起身,脚刚踩在地上,就一阵腿软,差点就要摔个狗吃屎。
好在被门口冲进来的人及时的拉住了,才幸免于难。
“夫人,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拿,还是你要去更衣,我去给你把恭桶拿来。”
聂尌满脸担忧的将钱双双扶到床上坐下,对着她一阵嘘寒问暖。
钱双双实在有些吃不消,他这老母亲般的问候,而且一看到他,就想起了昨晚的种种。
顿时羞臊的满脸通红,她躲回了床上,嗫嚅着说道:“我要喝水。”
“我去给你拿。”聂尌展露着以前从没见过的纯真的笑容,走到桌边,发现茶水凉了,对钱双双说道:“你先等一会儿,我马上去给你端壶热的来。”
还没等钱双双反应,他就已经拎着茶壶,一溜烟的跑了。
来去如风的,倒像个毛毛躁躁的小孩。
钱双双又好气又好笑,更多的是害羞。
她还以为聂尌是去大理寺了呢,毕竟这一都已经是大中午了,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了,聂尌居然还在家里。
难不成,翘班了不成?
她看了一眼刚才聂尌进来的时候,手上拿着的东西,被他匆匆忙忙的放在桌子上,看样子像是吃的。
她又不是腿脚不便,也不是坐月子,怎么把她当成只等着投喂的宠物了不成?
在钱双双瞎想着的时候,聂尌已经提着一壶热水进来了。
将热水倒进杯子里,端到床边坐下,发觉得有些烫,他还仔细的吹了吹。
这样子完全像是在照顾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钱双双原本的害羞被他这样的细致入微的关怀,所感染,她不假思索的说道:“现在都知道心疼人了,昨天晚上怎么不心疼我?”
话说出口,钱双双自己也愣了愣。
这是她该说的话吗?
天呐,她现在只想找个地洞钻起来,太丢脸了。
聂尌望着钱双双,他的眼神带着一分歉意,却直白又渴望,“昨晚是我弄疼你了,今夜我会克制的。”
毕竟初尝人事的滋味,正值血气方刚的时刻,当少年成为男人,退去了他为数不多的一分青涩。
比之以前更加的成熟,有魅力。
他这话说的直白,听在钱双双耳朵里,就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直接烙在她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