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聂尌从书房里走出来,脸色沉郁,看样子好像没有谈拢呀!
钱双双未免有些担心起来,身后的门又被重新关上,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聂尌好了。
毕竟这出师不利,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好事。
哪知道聂尌接下来的话竟然是,“是我对不起师父。”
“……不是,你怎么对不起他了,他说你了?”钱双双把人从书房门口拉开,小心翼翼的问道。
聂尌摇头,“师父对我的教诲,自然都是为了我好。”
“嗯嗯。”钱双双至少他肯定不愿意听自己师父的坏话,便也没有再提起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还能找谁帮忙呢?”
“找谁帮忙?”聂尌似乎听不懂钱双双说的话。
“是啊,寺正大人不答应的话,那我们还能找谁帮忙呀?”
“……师父答应了。”聂尌沉默半晌,还是说出了实话。
“那你为什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钱双双无言,害她以为是寺正大人没有答应,才会让她这么难过的。
“师父答应了,也就是说,我已经把师父拉下水了,是我无能。”
……
原来是因为这个在介怀啊,钱双双知晓了他的心思,想了想还是安慰道:“你别这么想,寺正大人既然能答应你,自然是愿意的,你们师徒二人,师徒情深,这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若是你觉得对不起你师父,那就振作起来,把这件案件查个水落石出的。”
“好。”
钱双双笑了笑,她发现她现在总是笑着。
可是她并不想笑,聂恒被抓走了,聂传钦和聂尌也被暂时罢免了,整个聂府,在这样的中秋佳节,竟然没有一丝团圆之气。
而聂恒,如今还在大牢里蹲着。
想到那个总是很跳脱的小孩,钱双双不由得微微皱眉。
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那样一个阳光开朗的聂恒,会因为那些什么两男争一女的戏吗,而把人推下楼。
她绝对不会相信的。
离开了司空家,钱双双和聂尌并没有直接回家。
如今这个家暂时还不是团员的,他们也无需再回去,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查清事情的真相,早日还聂恒一个清白!
不知不觉间,就已经来到了大理寺。
按理来说,关押囚犯的天牢,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这在钱双双和聂尌按理第一个案子的时候,就已经是明文规定的了。
但如今那大脑里,关着的,是他们的弟弟。
因为这些天以来,钱双双一直跟着聂尌,多多少少也和大理寺的人混熟了。
此时已经酉时三刻了,但大牢的门口还是有官兵把守着。
钱双双摸黑走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位狱卒的肩膀,“今天中秋,你怎么不回家呀?”
狱卒被猛然的拍肩膀吓了一跳,等看清了,是钱双双之后,才拍着心口,一脸后怕。
无他,大牢中的关押着很多重犯,当然也有穷凶极恶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