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双双要把自己心中的疑惑给说了出来,“陈大人,当时父亲的官职已经是大理寺少卿,而且大理寺卿本来就已经年世已高,只要再过个几些时日,父亲完完全全可以胜任大理寺一职,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去陷害前丞相?”
“这自然要问聂传钦了。”陈言官说的很是气愤。
“还有一个很大的一点,就是父亲当时只是大理寺少卿,他有何通天的本领,如何能栽赃陷害的了前丞相?”
陈言官被问的不耐烦,走下来,把钱双双手中的书卷给夺了过去,没好气的说道,“既然你们都已经看完了,那就赶紧滚吧!”
钱双双和聂尌知道再待下去也没有益处,只得讪讪的向陈言官行了礼,出了陈府。
天边还在下着大雨,陈府的大门已经紧闭,他们冒雨前行,赶回了自己家中。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解掉身上又重新湿漉漉的衣裳,而是将自己所看到的那书卷上的内容,全都一一的复述下来。
“双双,你快去梳洗一番,别着凉了。”又吩咐了丫鬟去熬些姜汤来。
他坐在书案旁,大笔一挥,刚才所看到的东西,全都一的一字不差地都被写了下来。钱双双
等到钱双双已经洗漱完毕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和陈言官家那里一张一毛一样的宗卷。
钱双双不由得由衷的感叹,“你真厉害,看过一遍就全都记住了。”
聂尌并没有表现的很骄傲,他只是将书卷拿在手中,幼稚仔,细细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过去,生怕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钱双双看他的头发上还在滴答着水珠,不由得觉得心疼,“好啦,你赶紧去洗澡吧,你也别着凉了。”
钱双双开口了,聂尌便也放下,快速的将自己浑身上下都洗漱了一遍。
晚间,他们两个人连晚饭都是草草的吃完,就一起凑到书桌前,去看那张描摹下来的书卷。
这其中写到,聂传钦当年收买了前丞相的那个外室,先是暗中将私吞的赈灾粮的一部分埋在那间小破屋的后门,然后故意泄露消息说前丞相在老家有一个外室,等到他们去寻找的时候,那外室就有意无意的往那埋着金银的后门出看去。
这样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必然是引起了当时去搜查的官兵的注意,很快,官兵就搜查到了埋在后门处的金银财帛。
仔细看,这其中其实漏洞百出。
聂传钦当时也不过是大理寺少卿,又如何能买通前丞相的外室?
而且那么大的一笔银子要运过去埋葬起来,这么大的动静,而且必然要经过几个关口,又如何能这么轻松顺利?
更何况,在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前丞相的外室就已不知所踪了,也不知是去了何处。
“我觉得我们现在要不先从这个外室查起?”钱双双试探着提议道。
主要是她觉得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一个自己的外室,怎么可能会被别人给收买走,而且还这么随随便便,就像是被人指导着一样。
可这件事情确实不好查,聂尌说道:“但那外室早已不知所踪,想要找到她难如登天。”
“确实如此,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从哪个方向查起比较好呢?”钱双双也不是执着的人,既然从外室这条线行不通,那么就应该及早的更换方案,尽力追求,从一条线牵扯出一团线球来。
聂尌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点在书卷中的一排字上,缓缓开口,“就从这买卖官职一事,开始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