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江尽安说得一样,容初之的腿一天一天的好起来。
不过十几日,脚便已经能够着地。
小姑娘觉得终于轻松了,时不时的便晃着小脚丫坐在一边玩。
每每楚知许看见了,都要担心的不得了。
但是小姑娘仗着自己会医术,说有分寸。
便想听的就听,不想听的便撒撒娇让他不要凶自己。
随后依旧自己玩着。
故而楚知许每每回来看见容初之荡着腿,都是沉着脸站在一边。
怕被小姑娘念叨,也不想让小姑娘又不开心。
今日,楚知许守在容初之身边,见她今日一直乖乖的。
试探着问,“一会儿休息一下?”
“今日我与大哥还有事情相商,怕是会晚一些才能回来。”
容云之在几日前接到楚知许的信,将手里的东西处理完了,便急着赶了回来。
容初之摇头,“后日便是宁兴国的使臣回朝,阿言,你不要事事都守着我。”
勾住他的脖子,脑袋枕到他的颈窝,“我待在府里,不让你担心。”
“这几日哥哥也不放心我,派了好多人守在将军府外。想必是都在为明后日做准备。”
其实不止是将军府,便是与容云之订了亲的温家,容云之派了一部分人前去,楚知许也让郁三带了人过去。
楚知许沉默半响,容初之见他不出一言,有几丝拿不定主意,抬起头,撒娇一般的亲了亲他的嘴角,“将我和念念一同送回丞相府,这几日我和母亲一起,你便不用事事都担心了。”
“好不好嘛?”
只只说的倒是不错。
这几日他将军营的人派出来大部分都是守在乐修齐的府邸周围,剩下的一部分,则全然留在将军府。
昨夜安插在乐修齐身边的人来报,说大皇子近日频频与姜清月一同商议事情,他们无法探听到。
姜清月是只只的师兄,自然是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小姑娘的事情来,但是若是乐修齐,便说不准。
此人性情不定,许多事情都是临时做出来的决断。
若是在这最后两天,被乐修齐突来的想法打乱了计划,得不偿失。
楚知许将怀里的小姑娘抱紧,容初之回抱他。
不过一会儿,楚知许便抱着她去换了一身衣裳。
换好后,将她放在一边。
容初之撑着脑袋看着在收拾东西的楚知许,转了转手腕上面的手镯。
摘下来,取下楚知许挂在自己腰间的香囊,塞进去,“阿言。”
楚知许回头,看见她手上拿着的香囊,走过去,“怎么了?不喜欢这个?那换一个。”
“不是。”
容初之将香囊塞进他的手里,“你放身上,一定不能够将它取下来。”
楚知许捏着香囊,看着隐隐透出来的轮廓,再看了一眼小姑娘的手腕,知道了这是她一直戴在手腕上的手镯。
将香囊收起来。
楚知许去小姑娘放首饰的地方又挑了挑,拿出一个容初之还从未佩戴过的香囊,走回来,到她面前,弯腰给她扣上。
容初之摸了摸腰间的香囊,吧唧一口亲在楚知许脸颊。
楚知许无奈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先坐一会儿,今日还早。这次回丞相府,将嬷嬷与卓冬也带上。”
容初之点头,看着楚知许又回到屏风后收拾东西。指尖搭在手腕。
希望师兄给的手镯,能够保证他们不伤害阿言一分。
但是,容初之不确定的是,这个手镯是否如同她想的那般,有那些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