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
容初之睁开眼,往一边看了看,见到楚知许同样睁着眼,不过看的不是床幔,是她。
罕见的有几分心虚,在被子下面摸索了一下,精准的找到楚知许的手。
勾了勾,“阿言,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我在想我的娘子究竟想瞒着我做什么。”
楚知许将手抽出来,伸手将被子一提,容初之的脑袋便被盖到了被子里面。
“阿言!”
容初之将脑袋上的被子扯下来,叫了他名字之后,声音也软了下来。
“我不是想要瞒着你。”
“我以为你会问我。”
楚知许侧目看了她一眼,伸手探到她脸上,摸到眼睛下面,将手收回来,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平静。
“我不放心。”
“明日你离开,回到容府,暂时不要回来。”
容初之垂下眸子,往他身边靠了靠,“明日让京城的人知道,楚夫人因为去阳城一事,与楚将军闹了脾气,回了丞相府。”
“楚将军不曾去看过楚夫人,圣旨一下,便带兵离城。楚夫人亦是无动于衷。”
“这么说,如何?”
“不错,”楚知许捏着她的腰,在她一声惊呼下,翻身压着她。
“只只与我来算算。”
楚知许的吻落在她脖子上。
“想要回雍家了?”
“没,没有。”
容初之向一边躲开,“有些痒。”
“痒?”
“先回答问题。”
容初之趁着他松开的间隙,从一边摸了一点被子过来,塞在他与自己之间。
楚知许将被子往下面压了压,算是莫须了她抱着被子。
“你不让我去阳城。”
“我想着,若是阳城的事情与雍家有关,我便回雍家查,若是查出来了,我便去阳城找你。”
“若是没有关系,我便让哥哥将我带回来。”
“那山洞里面的蛊虫和血池你还是否记得?”
楚知许将杯子拉下去,翻到一边,坐起来,将小姑娘拉到自己怀里。
“你很特殊,你的血液对他们来说可能是挽救一个家族的至宝。若是你去了雍家,面对的便是被人不断地取血,你会如何?”
“再若是,他们给你的手镯。”
楚知许将那一只手镯从枕头下拿出来,套在容初之手腕上。
“这里面的东西,你还不知道。”
“雍家是否凶险,你且都是从他们嘴里听见的,你回去之后,只有你一人。”
“不许乱动想法。”
楚知许将容初之的脑袋抬起来,看见她眼底的泪光,叹了一口气,重新将她抱进怀里。
“只只的医术很厉害,在我心里,能够与你相提并论的人屈指可数。”
“但是,我作为你的夫君,你涉险,我会担心。若是你觉得我管的多了,你忍一忍。”
“你你你烦死了。”容初之捂住自己的脸,避开他的伤口,趴在他身上。
“你再多说几句,我就忍不住了。”